的身份暴露了。那是为何?还有什么事能要了一个新科状元的命?
马车终于倒了门口,正值月末,天上只有疏星。按理说,现在进宫早了些,但那小太监摸了一把牌子,却也没多过为难。谨慎的看了几眼四周,交代着薛凌留神些。倒也难为他这么小心,此处本是宫中最偏僻的一个门,平时都是用来运送恭桶等物,各宫的人进出也知事,都是挑合适的时候。
唯有薛凌这么急着往里闯,若是这牌子的主人今日刚来知会,进不进得去还是个未知呢。小太监掂了掂手里银钱,瞧着薛凌背影咕哝了一句“倒是大方。”
时辰还算早,霍云婉并未歇下,更主要的是雪娘子也在,二人说笑着做些女儿家活计,画面看着和气的很。突而有丫鬟面有难色的进来在霍云婉旁耳语。雪色立马丢了手上东西,忐忑问着可是皇后有要事。
霍云婉摆了摆手,说“去去就来”,着人将薛凌领到了偏殿。她不解薛凌为何来的如此之快,恐是有要紧之事,不由得面上带了几分焦灼。有些东西,等的太久了,就不容有失,难免她心急。
薛凌见霍云婉前来,对跟着的宫女微一偏头,霍云婉谙其意,一挥手,室内便只剩其二人。薛凌抢先开口道:
“今年的新科状元苏凔,是我故交,如今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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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佳偶
霍云婉眼波流转,软了身子,施施然坐下来道:“哪门子的故交”?不是霍家的事啊!既然霍家的事儿没出乱子,她就不急了。
薛凌一看霍云婉神色,便知其所想。当下不隐瞒,将与宋沧二人渊源飞快的说了一遍,又道:“宋沧现在是苏家的人,怎苏家安然无恙?”
霍云婉听的高兴,她知苏凔这么个人,只说是苏姈如一手捧出来,合着竟然是宋柏的儿子,怪不得干出翻案的事。原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苏府出来的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跟霍家干上了。
薛凌心焦,当是以为宋沧死了,霍云婉不急,却是知道那蠢货应该还有条命在。十成十的蠢货啊,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岂止不自量,只怕是连真正要自己命的是谁,都没分清过。
自古以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过,也有相反的时候,神仙较劲,凡人得利。虽不知道这利能拿多久,可拿着一点,就还有一天好活。这道理,苏凔应是深有体会。只当局者迷,他不自知罢了。
新科状元的案子,应是重中之重,刻不容缓。没曾想,这位爷竟在牢里呆了小半月,还只是偶有主事之人来狱中支个凳子,几句闲聊问的是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要不是苏凔心病甚重,再少点见不得人的要命勾当,这日子对比起其他嫌犯,着实要美上不少。毕竟,没什么皮肉之苦不是。
而苏家不惜一切想保住的苏远蘅,早早便丢了半条命去。之所以还剩半条,倒不是因为苏家财大气粗,更不是由着江闳背地里动了些手脚。他还能喘气,实则是因为其他人已然死了个干净。若是阎王不曾扣留,应是投胎转世,奶都吃了好些日子了。
算来也是苏姈如通透的功劳,限市令一下,便知乌州那一带乱子多,再没让自己的儿子亲自去过。故而御林卫,是在翠羽楼拿的人。天子脚下,活的不易,死,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与之相对的是,申屠易那帮兄弟,命都不怎么好。大概是他命犯天煞,生身父母不知去了何地,养父母做了个吊死鬼,把兄弟是尸体都没找着。跟着跑冬的那帮人,本都是过命的交情,风里来雨里去,只说攀上了苏家,从此人间富贵。没曾想,才短短数月,尽数没了个干净。
毕竟,说苏凔与苏远蘅行私受贿,通羯叛梁,申屠易那群人皆是经手之人,该第一时间捉拿归案受审。但如果有人可审,谁会来审苏凔这个主谋呢。区区草芥蝼蚁,便是受不过刑死了,也无足轻重,这显然,不是魏塱想要的结果。
好在,乌州那一线,都是沈家的地儿。人抓的飞快,也没的飞快。理由千奇百怪,恶疾,自尽,意外。总之,是一个也没能回京。这桩案子,嫌犯,就只剩苏远蘅和苏凔二位主事能喘气。撇开苏凔暂且不提,苏远蘅,是要留着认罪的,可不就还得留着舌头。
总不能,凭着几个宵小告发,就把状元爷的脑袋砍了吧。
而申屠易,却是由于薛凌的缘故,一直在京中盘桓,自是逃过一劫。苏府的消息也算来的快,苏远蘅一出事,苏姈如便着人知会了申屠易。但很明显,莫说前去救人,他自个儿,都成了过街老鼠。故而薛凌回来,他已不在薛宅。
这一圈看下来,端的是人人水深火热,就越发显得苏凔自在。霍准想让他认罪,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用刑。冤案不要紧,过失而已。审案又不是相国主理,便是交代了几句严查,那也是忧国忧民。可屈打成招,就是罪孽了。说的严重些,是迫害朝廷命官。
精于算计者,往往多疑。现如今,霍家与皇帝正焦灼处,半点闪失不得。万一狱中有人忠于魏塱,先借此事让苏凔惨死,再一盆子屎扣霍准头上。霍家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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