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接着呼天抢地的哭。薛凌一股子厌烦直冲脑门,她实在不擅长与妇人打交道。见这哭的不能自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狠心只得按话本子上的说法跪下来装模作样的胡诌:“长者不娱,子孙之过矣。祖母既不愿明说,定是孙儿无能,不能解祖母之忧。当长跪在此,稍后请父亲责罚。”
她一张小脸斯文,咬文嚼字起来颇有些书生风范,内心却是已骂了十七八遍娘。今日出街得了几块好玉,本是要给薛璃送去,现困在这连带着身子都重起来。好在薛老夫人似乎被她骗了过去,抹了一把泪看着她:“你是个好孩子,只是这事不该与你说。你且回房去,祖母在这等你父亲。”
薛凌有心想要再阿谀两句,没奈何身体实在诚实,忙不迭站起来道:“父亲稍后即还,还请祖母宽心。”然后飞也是的逃了开。
待一会听到动静出了房门,便见庭前碗碟乱飞,茶水倾了一地,薛弋寒跪在地上不说话。薛老夫人反而中气十足,指着薛弋寒脑袋骂的千奇百怪。一会说薛弋寒无能,让人欺到了头上。一会说自己教子无方,无言见列祖列宗。薛凌见惯了薛弋寒说一不二,今儿瞧着都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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