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反复撕咬而破皮流血,其他地方也被掐得青青紫紫。康熙这时没有奶供给胤礽,胤礽以血作奶,唇角的血映射着鲜亮的水光,与他的双眼一般狂躁锐亮。
胤礽在康熙体内抽钻了一晚上。康熙在震惊暴怒中昏厥也没使他稍稍停歇,怀抱他下身的入口被弄得松松垮垮,渗出和奶汁颜色相似的液体,在光照下与血迹混到一块去。
康熙怀上了自己的孙子,播种的是他最爱的儿子。喜脉的晴天霹雳终于打垮了他,康熙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一病不起。他本想堕去腹里的孽种,但胤礽伏在他脚下流涕痛悔的可怜模样还是让他动了恻隐之心,狠狠心把孩子留了下来。
胤礽想在他身边伺候。康熙不愿见他,他就在乾清宫门口一直跪着受风吹日晒,说阿玛不见他就不起来。康熙终未忍心。进来照料的胤礽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丈夫都更为辛勤,搬出十足的精力,悉心监督负责父皇琐事的奴才,清点滋补食材,亲自伺候康熙起居给康熙喂药。药每每送到康熙唇边,康熙总会闭上眼睛。
胤礽执意留在康熙身畔。康熙月份大了,那些请安的皇子若在康熙身边逗留超过十分钟,就会被胤礽操起鞭子轰出门去。康熙气得对胤礽破口大骂,胤礽跪在地上,还是那副冰冷无谓的神态,还是那种我行我素的脾性,根本不理睬朝中人说他什么。怕康熙大动肝火,他命奴才给康熙熬了安胎药,递到康熙跟前的药碗被康熙一掌打碎,滚烫的药汁溅到胤礽紧绷而阴沉的脸上。
康熙不喝安胎药的那天,胤礽险些对康熙动了手,在念头即将付诸实际的前一秒,被子下隆胀起伏的腹部浇熄了他狂躁的怒意。他更加谨细入微地照顾康熙,片刻不离,几乎接手了康熙身侧奴才的所有工作。康熙怎么骂他都不还嘴,甚至不再摆脸色,遵从康熙一切赶走他之外的指示。胤礽给康熙擦嘴边的呕吐物,在康熙腹痛时握着康熙的手,陪康熙的闲暇读医书了解生产,亲自验查太医给出的方子和论断。他担心有人趁他皇父身体不便暗中谋害,进到康熙嘴里的任何东西都要经过他手下的人反复盘查。
胤礽的日夜辛劳将康熙郁积的怒气徐徐散去,病况慢慢好转,不知不觉接受了他儿子不明身份的陪伴,任自己对胤礽的关心流露在外,甚至允许胤礽俯耳听一听腹里孩子的踢闹。
生产时,康熙默许胤礽伴在他身边,甚至在接生的奴才面前将他抱在怀里。对上胤礽关切注视他的双眼,康熙竟一瞬间扭转了对胎儿的看法。他不再觉得这个孩子是专门下来折磨他的祸端,而萌生出幸福的嫩芽,觉得也可能是上天赐下的福瑞。
孩子是早产儿,但在胤礽的紧张守望中还算顺利地滑出了玛法的身体。
父子二人奇迹般和解。一个同床共枕的夜晚,康熙一手牵着胤礽,一手抱着伏在他胸口砸吸的新生儿,被胤礽直勾勾落在他胸膛渴切又火热的目光盯得哭笑不得。
康熙笑说,你已经这么大了,难道还要和弟弟抢食吗?话音刚落,就感到有根火硬的物什抵到了臀侧,那是小小胤礽。
因为是胤礽的孩子而幸运地吃到奶汁的小家伙,在玛法胸口没躺热乎就被送出了房间,饭食被挤进玛法怀里的阿玛掠夺了个精光。胤礽用挂着奶汁的嘴亲康熙,灵巧的舌把奶液抹得到处都是,小小胤礽热火朝天地埋在自己阿玛柔软的怀抱里。
胤礽最近深感困扰。康熙到了该颐养天年享受儿子兼丈夫的照料呵护的年纪,却依然保持着过去那既当爹又当妈的操心习惯。这让胤礽看着很心疼,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已经给儿子生育了三个孩子并带在身边亲自抚养成人,须发逐渐花白,英武的体魄染上岁月冲刷的苍苍,康熙依然以阿玛自居,且根本不承认时光荏苒让他老去。
康熙到了一定年纪后,胤礽就打算给阿玛施行避孕措施,由于康熙再三怒气冲冲的置气阻挠,认为儿子不找自己定然要大肆与旁人寻欢作乐,只好一拖再拖。后来有一次,胤礽那少得可怜的后宫有个嫔妃难产逝去,让胤礽大感惊骇。
胤礽每年的生日都是赫舍里的忌日。他很怕甘愿为他一人降低身价怀孕的康熙再由于难产离他而去,不顾阿玛怎么说,强制性进行避孕,尽一切可能不在榻上留下祸根,任康熙怎么发脾气都置若罔闻。
没有新血脉的降生意味着康熙逐渐无事可做。亲生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搬出宫住进自己的府邸,胤礽为了不让他操劳过度严防死守不让他照料后宫的皇子,分摊的政务越来越有限,前半生兢兢业业文治武功拓展疆土、后半生勤勤恳恳双重身份抚育孙儿的太上皇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失去了用处。他现在年老色衰,精力远不如以往,就算厚着脸皮让胤礽给他找点事儿做,也指不定被自认夫职的皇帝儿子板着脸教训一顿,颜面尽失。如果他对胤礽不再有价值,孝道会不会成为他唯一能再见到胤礽的依附,难道他也要像那些大了年纪的嫔妃一样冷冷清清在被抛弃的哀楚中腐朽吗?
康熙耗尽心思掩饰衰老。他托人偷偷从国外进口据说能焕发青春的小瓶子,比以前更高强度地练习骑射或者外出围猎,亲自巡视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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