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妇人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席夫人,嫌弃的哼了一声。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是在怎么掌管这个家。”
席夫人埋头听着,忍不住看向自家男人。
感受到自己妻子的目光,陈某人默默的低下头,一声不吭。
虽然妻子他也爱,但是这表姐,将他从三岁照看到十二岁,他也不敢忤逆啊。
席夫人知道自己男人指望不了,心中叹气。
儿子更别想了,刚刚坑了她。
陈墨颍站在一旁,神色还是十分轻松的。
紫衣妇人看向陈墨颍的神色柔和了不少,声音也轻缓了许多。
“你到底有没有看中的女子,你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墨颍短暂考虑了一下,摇摇头。
“只是好友。”
席夫人一听,哼了一声。
紫衣妇人瞪了一眼席夫人:“你哼什么哼!他既然无意,现如今身体也好了,还愁找不到合适的吗。”
席夫人瘪嘴:“原先就算身体不好,也找的到,还不是他不愿意才一直拖。”
闻言,紫衣妇人看向陈墨颍:“那现在呢?”
陈墨颍:“现在……也不着急。”
紫衣妇人:“还不着急?”
陈墨颍瞥了一眼自己那鹌鹑一般的爹,笑了:“我这身体还得养养,再者,咱们家也确实太冷清了些,要是有个弟弟妹妹也不错。
这么大的家业,单传终究是不太稳靠。”
“你!”席夫人急了,指着陈墨颍发火:“有你这样当儿子的?哪儿有你这样当儿子的!
爹娘的事儿,也是你这个后辈能插嘴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早知道我还不如生个耗子!”
紫衣妇人冷冷一咳嗽:“耗子?你再说一句!
墨颍比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有出息的多,要不是之前身体拖累了,早穿上红官服了。
你们两个,当娘的是个妒妇,给儿子找这离谱婚事,当爹的是个哑巴,一点主见没有,文不成武不就,没一点本事。
背靠祖宗家业,坐吃山空,不仅不知反省,还丝毫没有羞愧之意,不知道有多丢人!”
席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抬头反驳。
“哪里是不靠谱的婚事,那姑娘人才好,聪明能干,能文能武,身体不知道多好,她家每一代还都有些天赋异禀的孩子出生,好处都在以后呢。”
紫衣妇人却不相信,眼神依旧带着深深怀疑。
“什么好处,胡扯什么,我看你是不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以后碍着你,才想着娶这么个不靠谱的。”
席夫人:“表姐若是不信,以后有空去看便是了。”
紫衣妇人哼了声:“好啊,这次我也不着急走,那就好好看着。”
席夫人:“…”完蛋了,她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这么个母夜叉一直不走,怎么办啊。
该不会…真要给她男人纳妾吧?
席夫人的脸成了苦瓜,再没有了之前的气质。
陈墨颍一旁幸灾乐祸,看完热闹了,借口要休息便回了院子。
而夕阳的另一边,赵元乐背着这一大坨东西,和赵元康走在路上。
赵元康背着背篼,里面放的是那些吃的,还有其他的菜。
他留意了一下赵元乐的足迹,发出惊叹声。
“你这脚印好深啊。”
赵元乐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呢,直接把硬泥巴压下去好几寸。
赵元康:“我比你重这么多,看我这脚印,多浅。”
赵元乐:“你看我背的东西在说话吧,我这身上的东西重,两只脚又小,脚印当然深了。
这叫面积越小,压强越大,你肯定不懂。”
赵元康笑着点点头。
“是啊,我肯定不懂这些,我只想知道,这铅笔刀是不是可以多做一些了。”
赵元乐:“你是想直接准备好所有能卖的?离新学堂开学还有一个多月呢,做一个多月,得做多少啊,放哪儿啊?”
赵元康:“现在咱们不是有新物屋子里吗,之前的屋子,就可以拿来当仓库用,放东西,我到时候搬过去守在那儿。”
赵元乐:“那你这段时间去把那些店铺老板都问清楚。”
赵元康:“我知道。”
见赵元康这样,赵元乐哼笑:“就那么不想住柴房旁边的屋子?”
赵元康狠狠点头:“那屋子也小,床也小,我都伸不开腿,再说了,我现在到处跑,一个人住还方便些。”
说起这,赵元乐弯了眼眉:“嘿,说说,你赚了多少了?”
赵元康语气悠然。
“还行吧,反正比你差远了。
我在县里可是个大笑话,所以啊,我得多挣些钱,赚大钱,然后才好娶漂亮媳妇啊。”
听到赵元康这期盼,赵元乐哈哈大笑:“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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