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豹骑车捎着人,渐渐离开了钢厂,路上他问:“你觉得贺长柱像谁?”
贺长柱身上有秘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或许和身世有关。但颜如豹不想戳穿,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贺长柱是老实人,没必要追根究底。
“像我们大院的一个老爷子,去年搬过来的,和贺同志长得特别像,几乎是年轻的翻版。”
桑虹没隐瞒,她去年还住在京城大院。之所以来东城,除了为陈野外,就是她父亲要调到东城,她提前过来罢了。
“那个老爷子也姓贺?”
颜如豹和她说话,开了些小差,没看到前头的坑,咣的一下,桑虹屁股都震麻了,差点摔下去,吓得她下意识地揽住了前头的腰。
“没事了。”
颜如豹有点懊恼,居然犯了这么个低级错误,太丢脸了。但很快他的懊恼就被腰上嫩白的手给转移了,又白又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他穿着单薄的衬衫,桑虹手上的温软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颜如豹喉结滚了下,突然就渴了。
桑虹的手已经缩了,脸上红通通的,刚刚她情急之下才抱了颜如豹的腰,太难为情了。不过男人的腰好硬啊,好像都是骨头,硬得咯手。
颜如豹朝后面的深坑瞄了眼,眼神有点遗憾,甚至还有一种倒回去再跳坑的想法。不过他还是理智的,慢悠悠地骑着车,眼睛则下意识地找坑。
可惜,东城的马路质量很不错,直到送到学校,都再没一个坑了。
颜如豹遗憾地吐了口气,在宿舍楼下停了车,脚尖点着地,车停得稳稳的,桑虹跳了下来,脸还是红的,不过现在是晚上,路灯昏黄,看不清她的脸。
“你可以给桑叔打个电话,打听贺老爷子的情况。”颜如豹建议。
他虽然不认识贺老爷子,但听起来应该是前几年过得不好,家里生了变故,孩子流落到农村很正常。若是贺长柱真和贺老爷子有关系,帮他们祖孙相认也不错。
“嗯,回头给我爸打个电话,谢谢你啊,如豹哥!”
桑虹点了点头,她个子并不矮,有165。但站在高大的颜如豹面前,却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颜如豹笑了笑,脸上冷峻的线条都柔和了,其实他眼神很好,桑虹脸上的羞意,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种伸手拍拍她脑袋的冲动。
他也立刻做了,在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下,桑虹脸上更热了,耳根都烫得很,心跳得特别快,不敢抬头。
“和我不用客气,上楼吧。”
“嗯,再见!”
桑虹不敢看他,轻声说了句,小跑着进了宿舍楼,跑到楼梯时,她停下了,回头看了眼,颜如豹还站在那儿,像松一般,昏暗的路灯照在他身上,能看到他微微笑了笑。
哎呀!
桑虹脸上滚烫,就好像是做贼被当场逮了一样,心虚的很,她立刻转身上楼了,心里吐槽,这家伙长大后竟褪色了,搁小时候站在那么暗的光线下,绝对看不清人。
宿舍楼门口站着的男人,眼睛射出幽幽的光,像丛林里捕食的狼一般。直到桑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这才骑车走了。
已经回到宿舍的桑虹,掀开了窗帘,偷偷往下瞄,看到颜如豹坚毅伟岸的背影,脸不由又红了,心跳得砰砰砰的,她在脸上轻轻拍了下,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拍了下脑袋嘛,小时候经常拍的,干嘛要害羞?
“你看什么呢,鬼鬼祟祟做贼一样!”
米湘君走过来,疑惑地朝下看,并没发现。
“看风景啊,我去洗脸刷牙。”
桑虹强装淡定地放下窗帘,拿了水盆去水房洗漱了,米湘君却不信,又往外看,大晚上能有什么风景,肯定有古怪。
但她看了半天,还是没发现,只得死心回床上躺着。
桑虹洗漱回来了,和米湘君聊天,“你怎么不在家过夜?”
米湘君撇了撇嘴,小声说:“我姐回家了,不想在家待。”
严半夏一年到头很少回家,一个月回家一次都是多的,养父母嘴上虽骂她没良心,可心里却是挂念的,每次严半夏回家,父母都围着她转,米湘君其实很理解养父母的心情,可她就是看不惯严半夏,更担心养父母会被严半夏伤害。
看不惯,又不能说,还得敬着严半夏,米湘君心里憋屈死了,索性回学校眼不见为净。
“你那个姐姐真的那么可怕?”桑虹还是不太相信,严半夏看起来真的很和蔼可亲啊,在学校里碰到,都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还关心她学习进度呢。
看起来就是个温柔大度的姐姐呀,米湘君怎么就那么反感?
米湘君朝宿舍的其他同学看了看,勾了勾手指,桑虹凑了过去。
“我小时候亲眼看到她杀流浪猫,活生生的挖出眼珠,再一脚踩死小猫,肠子都踩出来了。”
米湘君在朋友耳边轻声说,严半夏太会演戏了,没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只有她知道。
桑虹吓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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