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身侧,“陛下……还去楼贵妃那处吗?这会儿风有点凉了,可别吹太久了。”
福来公公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傅辰安多多少少也能将对方的话听进去,不过贵妃那处,他今天可没兴致去了。
“让人告诉贵妃,今夜朕不去他那了,明日儿朕再去看他。”傅辰安似乎也觉得风吹得有些冷,好在福来总管有先见之明,准备的是能遮风的辇舆。他撩开帘子就坐进去,“去星汉阁。”
“诺。”
傅辰安多少是有些畏寒的,辇舆上的温度又十分舒适,他的思绪又沉沉睡过去,直到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将他抱起,他忽而睁开眸子当他看清楚来者的时候,少年慵懒的沙哑嗓音,似一个小勾子撩拨对方的心弦:“国师,朕今晚要睡你这里。”
没有人知道晟国的国师唤什么,就连傅辰安也不知道。他只听说先帝在位的某一年,国师就这样忽然出现,待傅辰安被立为太子后,国师又兼任了太师一直教导着他。
“好,陛下想睡多久便睡多久。今日陛下龙体可有不适?”国师宠溺地将软骨头般的傅辰安抱进了星汉阁,身后的福来公公为二人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外边。傅辰安将脑袋埋入国师胸前,闷闷不乐道:“朕不想说。”
国师听到怀中人的回答,只是熟练地将人抱到床边坐下,又安抚般摸了摸傅辰安地后背。“好,我们陛下不想说便不说。臣先唤人给陛下准备沐浴用的水,一会儿臣伺候陛下可好?”
国师的嗓音很温和,傅辰安也习惯听对方说话的语气和声线,让他烦躁不已的心情恢复至平静的状态。
“嗯。”
傅辰安的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国师的衣领,将对方的身体暴露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后者由着傅辰安的动作,甚至顺从躺下让傅辰安压着自己,方便对方动作。
傅辰安将那颗茱萸叼在嘴里,如过往一般用牙齿轻磨了起来。
国师并非瘦弱的文人,而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那样,傅辰安自小就喜欢将脑袋放在国师的胸前枕着睡,然而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他又喜欢咬着国师胸前的乳头,用来减轻自己的压力,进入一个安静的状态。
傅辰安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他乃天子,这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这也是母皇一直教导他的认知。
国师任由着傅辰安在自己胸前寻找安全感,一边又继续安抚着少年天子的后背,直到埋在胸前的脑袋离开为止,他并不着急收拢衣领,反而是观察着傅辰安的状态。
傅辰安坐直了身子,将视线慢吞吞地移开那红肿的位置,“国师,我饿了。”国师毕竟是男子,那处地儿任他如何弄,也弄不出汁水来。
国师听到傅辰安饿了,将衣领收拾好便吩咐在外待命的宫女,将小厨房温着的红枣小米粥端过来。
傅辰安的一举一动皆受过皇室教育,哪怕是简单的一个动作都透出天潢贵胄的优雅,尽管早已感到饥饿,也是不紧不慢地吞咽着。国师坐在一旁默默陪伴着,待傅辰安差不多吃完了,给他倒了一杯灵茶水助他消化。
傅辰安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清澈的碰撞声在这静谧的环境显得格外大声。他垂眸看着杯子渐渐沉下杯底的茶叶,“国师,我杀了一个人。”
“陛下杀的是何人?”
“与我血脉相连的人。”
“嗯……那陛下可是后悔了?”
傅辰安听到这句话,将不远处的茶盖合在茶杯上,眼眸最后一点的犹豫却消失不见,转而坚定地回望着,坐在身旁一直温和看向他的国师,回道:“朕不后悔。”
若是诞生不被期待,那便不要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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