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世豪站在刚子身边,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哪里不适合?”
“太文艺,和你有些格格不入。你更适合”
刚子打量了一下慕世豪,“草莽,对,这个更合适。”
慕世豪皱着眉,扬起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是草莽,你就是英雄?在我看来,我们不过是半斤八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比我还黑。”
刚子摊出手,“干净着呢,别颠倒黑白。”
慕世豪靠到他身边,“你在部队里执行秘密任务,你以为我不知道?”
慕世豪说完便大步离开他的身边,他自认为自己很绅士,点到即止。
刚子看着他的背影并未反驳,自己那些年的枪林弹雨,死里逃生,估计慕世豪这个黑帮老大,也不曾经历过。他说的没错,自己的手的确比他黑,只要武器在手,他绝不给敌人任何反制的机会,他一向尊崇一招毙命才是王道。
他突然发现慕世豪有点缺德,大过年的故意提起这个,让他想起那些血腥的画面,影响他吃饭的心情。如果他一会儿点菜,他再点个水煮脑花,他这顿饭就有些难以下咽了。
丁叔没想到会同时见到他们俩,刚子的身份对于他来说至今是个谜,至于这个慕少爷就更加扑朔迷离。他也不多问,只要他们对自己充满善意就够了。
他笑着看向他们,两个年轻力壮又高大英俊的小伙子站在自己面前,简直俊得发光,晃得他眼睛痛,要是自己的儿子也活着,肯定也跟他们一样强壮耀眼。
“丁叔,这段时间出海打鱼还顺利吗?”刚子拿出一盒烟递给丁叔,他知道丁叔就喜欢这一口。
丁叔接过烟,看了一眼,有些开心,这个牌子的烟,自己以前从来不舍得买。
“顺利,咱们祖国现在强大了,周边小国也不敢轻易骚扰,更没有海盗之类的,安全问题完全不用担心。不像二十年前,那时候太难受了。”
“那时候什么样?”慕世豪笑着问道。
“那时候的船可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每次遇到大风大浪,船员们都在心里憋着一口气,提心吊胆,生怕一场暴风雨就永远的留在了海上。而且周边还有一些不友好国家,会怂恿他们的渔民过来骚扰,甚至发生流血冲突。”
慕世豪叹了口气,“既有天灾又有人祸,的确不容易。”
刚子喝了口饮料,“那些或许根本就不是真的渔民。”
丁叔迟疑了一下,“你是说他们是假扮的?”
刚子看向丁叔,“有这个可能,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
丁叔一怔,继而恍然大悟,“听你这么说,我倒也有几分怀疑。有一次在万全滩附近,我们就遇到了越国渔民,他们本来就越界到了我们的海域,还理直气壮的登船抢劫,把我们的鱼和钱都抢走了。”
慕世豪皱了皱眉,“你们没有试图反抗过吗?”
“反抗了,但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再打下去就得送命,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抢劫。”
“这样的情况多吗?”刚子继续问道。
丁叔想了想,“我的船就遇到过两次,其他很多船也都遇到过。”
“没有报告给海警吗?”
丁叔叹了口气,“那些人动作非常迅速,从看到他们的船到他们抢劫后离开,不过就一两个小时,不等海警到,他们已经走了。”
刚子微微点头,“如此说来,他们多半是军方假扮的,训练有素,速战速决,根本就不让我们的警方抓住他们的把柄。”
“你说的这情况发生在什么时候?”慕世豪问道。
“这事还真不算久远,就发生在前几年,越国和我们争海域的那段时间最严重。”丁叔说道。
“那后来呢?”慕世豪追问道。
“政府便要求我们渔船结伴而行,大船带小船一起出发,海警船还会护卫我们,再往远处走也不怕了。”丁叔说道。
刚子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出海打鱼都是个危险又辛苦的工作,您也不年轻了,再干几年就换个职业吧。”
丁叔吧嗒吧嗒的抽烟,沉默良久,“我做了一辈子渔民,也不会做别的,当了一辈子船老板,手下人都听我的,习惯了,也没办法低头给别人打工了。”
慕世豪看向丁叔,“这有什么难的,开间海鲜餐厅,开个渔船修理厂,再不济就开个海鲜批发市场,还不是照样当老板?不要总想着打鱼,和鱼相关的工作有的是。”
慕世豪说完,刚子和丁叔都笑了,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但转念一想,丁叔和刚子都相视一笑,不再说话。开餐厅,开修理厂,开海鲜市场都需要本钱,钱从哪来?穷人没钱百事哀,慕少爷肯定没穷过,所以才不懂这个道理。
服务员陆续上菜,除了鲍汁鹅掌还有内蒙烤羊腿,除了果木烧鸡还有生鱼片。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清蒸龙虾,铁板牛肉,象拔蚌刺身,一盘接一盘转眼间桌上就摆得满满当当。
刚子看着眼前的一大桌子菜,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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