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腿竟然被生生撕扯下来,鲜血淋漓。
鲜红的血液在半空飞溅,瞬间将周围蠕动的血肉染得更为通红刺目。
这一刻,陈孟感觉到了痛彻心扉的剧烈疼痛,全身止不住抽搐、颤栗。陈孟已经被疼痛与恐惧折磨得混乱不堪,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诡异,它比自己想象中更接近人形,也更加美丽。
白色的发丝轻柔垂摆,散发着熠熠动人的光辉,白却溢彩的眼瞳反射上了鲜红的血色,仿若给神圣染上了人间的罪恶。
一瞬间,陈孟恍惚了,一切疼痛和恐惧都随着思绪远离。
咕,鲜血从口中涌出,陈孟猛地被呛了一下。
舌头,好像已经被吃掉了,口腔里满是鲜血,不断从口中溢出。
陈孟迷离的意识从沉浮中回归,啊……陈孟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空空荡荡的下半身,以及只剩下了半截肱骨的两条胳膊——如果这还能算是胳膊的话。
吃得真干净……陈孟莫名想起了自己曾经养过的小狗,似乎也很喜欢抱着一块骨头啃,把上面的啃咬得干干净净。
这个诡异,就像吃螃蟹时先拆吃掉蟹脚一样,把自己的手脚全都吃掉了。此刻,白花花的骨头上,已经连一点肉丝都看不见了,显得极为可怖。全身传来剧痛也模糊了肉体的感知,但从消失的腿那里,传来的疼痛却依然如此鲜明,仿佛依然存在。
陈孟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他只是在一堆蠕动的血肉组织的支撑下,才没有被那不断涌动的血肉淹没。
再努力的挣扎,也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像是一只卑微、可怜的虫豸。
麻木的神经颤动,剧烈的疼痛和绝望,以及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感让他的思绪飘乎,直到这时陈孟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两双手正揉捏着自己屁股,下身也不断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后穴已经被彻底撕裂了,肠肉被彻底撑开,正温顺地包裹着体内侵入的巨物,除了已经几近迟钝的痛感之外,陈孟只感到像是有一柄刀在从内部切割自己,内脏仿佛也被搅动。腹部的肌肉在痉挛,不断入侵的刺激,引发了强烈的呕吐感。
这充满性意味的举动没有带来任何的快感,只有更深的恐惧。
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感受到体温在随着血液迅速流失。
“呵……”陈孟忍不住嗤笑了一下,诡异原来也还是存在性欲,真是神奇……
在意识到自己终于要迎来死亡的那刻,陈孟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果然这根本就不是梦啊……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竟然会遇上这种事……
算了,都结束了……
意识渐渐地模糊了,陈孟只感觉到自己在不停的下坠,不停的下坠,身体越来越沉。
陈孟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的冷汗滚落,浑身颤抖。他猛地摇晃脑袋,想要驱散脑海里那些令他毛骨悚然的画面,但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啊啊啊啊啊啊——!!”陈孟惊恐地大叫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太过疲惫,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沙哑难听。
身体蜷缩成一团,陈孟双手抱住脑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拼命地想要忘记梦中的那一切。
可越是努力,他就越发觉得头疼欲裂,脑袋混沌无比。他好痛,痛得快要裂开了一般,身体像被撕裂,又像被碾碎,痛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在他死亡后,一切都没有结束,完全没有!!
他还活着,一遍又一遍,那一幕幕噩梦的景象鲜明地铭刻在他的记忆里,如此清晰,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惧。
虽然自己醒来了,他也想努力说服自己,那是梦,是梦,是梦,是梦,只是梦。
但那梦中的一切都太过于真实,真实得令他绝望,甚至连心脏都在颤栗。
他想逃走,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他想喊人来救命,可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陈孟无助地看着天花板,泪水肆意流淌。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治疗
直到正午,陈孟才从令人崩溃的恐惧中渐渐缓过来。看着窗外灼热耀眼的阳光穿透薄薄雾层,他没有感到丝毫温暖,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样反复的梦魇,究竟何时才能摆脱?自己还能就这样坚持多久?
努力打起精神,陈孟决定去找那些异能者寻求解决方法,显然这样超乎寻常之真实的梦境,很可能涉及到了诡异的力量,已经不是能用常规方式解决的问题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这漫长而无止境的煎熬之中,陈孟终于等到了他要见到的人。
那是一位心理医生,她叫林宁,同时也是基地特派来处理这件事的心灵系异能者。
“初次见面,您就是陈孟吧?”林宁的语气非常客气和友善。
“基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虽然基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