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要睡下,来自边疆的战报又把他拽起来。
“世子,边疆出事了。”
司桁想到刚才刚阅读完的密函,密函里他还可以宽宥几日。
他马上就要成亲了。
司桁清楚自己,他从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不像天子那般心怀天下人,他心中装的只有祝温卿一人。
但若是他不去,镇国公就要去。
镇国公他……
卿卿若是知道,怕又得伤心。
她现在这般无忧无虑是他渴求很久渴求到的。
“世子,接下来怎么打算?”
司桁未语。
打算,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路摆在他面前没得选,而且是他自己想要权势,如今能得到权势的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他更是没得选。
翌日,祝温卿看着秋蝉送来的红色绸缎,脸上洋溢着笑。
这次她一定要成为司桁最漂亮的新娘。
“姑娘,选好了吗?”秋蝉笑着问。
祝温卿手指划过绸缎,每一条绸缎都是轻柔而贴肤,根本让人选不出来。
“姑娘若是选不出来,不如再等等?”秋蝉试着问。
回到上京就算明日启程,也需要十日路程,再说成亲也需要筹划,这样一来二去一个月就过去了,况且他们还不是明日启程。
姑娘太心急了。
秋蝉想着,可不敢说。
祝温卿哪里不知道秋蝉心里的取笑,脸色佯装生气瞪了眼她,秋蝉捂住唇瓣笑起来。
祝温卿羞地挑出她最喜欢的三匹绸缎去找司桁。
让司桁给她挑一挑吧。
她满面春光跑到书房,刚准备敲门,猛然想到若是司桁知道她拿什么布匹当新婚服,岂不是没有惊喜了?
她才不要这样!
她要给司桁一个惊喜!
她抱着布匹转头要走,冷不丁书房里传出声音。
“世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祝姑娘,你暂时不打算成亲了呢?”
“快了,就着几日吧。”
司桁声音冷冷地,祝温卿手中的绸缎哗地一声落在地上。
秋蝉迟迟未见祝温卿回来,跑出来找祝温卿。
“姑娘,您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秋蝉清脆的声音让紧闭的书房门倏地打开。
司桁看着祝温卿流着泪的脸。
“卿卿,我……”
司桁刚张口,祝温卿愤怒地将绸缎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司桁立刻追上去。
“放开我!放开我!”祝温卿挣扎着,司桁紧紧拉着她的手。
原来司桁不想跟她成亲!
难怪这些时日司桁不提成亲。
祝温卿心里嘲笑一番,男人不主动就是不爱了,这次见面司桁就从未主动过。
既然如此,为何司桁还要潜伏在她身边,
难道就是想看看她对他念念不忘的样子吗!
司桁使用蛮力将祝温卿圈在怀里,府中下人识趣般地各自回屋,顷刻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祝温卿挣扎不开,低头朝着司桁左手臂上狠狠咬下去。
男人吃痛,表情却未有一丝变化。
血腥味在祝温卿嘴里弥漫开来,祝温卿愣住。
为什么!
为什么不推开她!
祝温卿想着,错愕地往后推了几步,司桁想拉住她,但姑娘眼神里的痛苦让他不敢伸手。
他又让她伤心了。
“卿卿,我……”
“我们都静静吧。”
祝温卿说完就跑,司桁刚追上去一步,祝温卿转头道:“别跟着我,求你了。”
姑娘边说,脸上的泪簌簌地落。
司桁不敢动了,等祝温卿跑地没人,司桁愤怒地一拳打在地上,手背被磨出血来。
明明他不想让卿卿受伤,为什么还是让卿卿哭了!
祝温卿跑回自己房间,反手将门关住,自己靠着门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她与司桁究竟怎么了。
祝温卿想着,宁青悄无声息潜入她的房间。
“姑娘。”
祝温卿抬头,不知宁青何时站在她跟前,宁青脸偏过去,倒是没有看她的脸。
“姑娘,先擦擦脸。”
宁青除了“是”之外,很少说别的话。
祝温卿接过宁青的手帕,粗鲁地擦拭一遍后问:“查地怎么样?”
宁青出去都快月余,终于回来了。
说到这里,宁青脸色更难看。
“姑娘,江湖上出现一名祥磬先生,这名先生虽然江湖人,但实际是边疆军队的操刀鬼!”
祝温卿眨巴眼,跟她有什么关系。
“祥磬先生之所以被称为操刀鬼,是因他做事从不露面,却可以在第一时间解决边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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