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夫人穿着华丽,头上步摇一动不动,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
祝温卿看清夫人容颜,脸色一顿。
这不是司桁母亲,长公主吗?
她怎会!
长公主看清祝温卿容颜神色也是一愣。
她记得这个姑娘。
秦韵及岌宴上见过。
一身水红色舞衣足以名震上京!
“师父,这是……”祝温卿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夫人,这就是我的爱徒。”奉铭先生引荐祝温卿,祝温卿被迫只能行礼:“见过夫人。”
“卿卿,这就是你孩提时订下婚约的郎君母亲,最后一次问你,你要退婚吗?”
退!
说什么都要退!
当碍于长公主的面,祝温卿不能如此放肆,她幽幽看向奉铭先生,道:“外祖父不在身边,师父如父亲般教导我,我全听师父的。”
当下,奉铭先生明白祝温卿意思了。
“长公主。”奉铭先生行礼,长公主不舍看了眼祝温卿,哎,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自家儿子怎就不喜欢!
长公主想着,又看向祝温卿。
祝温卿看着长公主那跟狗看见骨头一样的眼神,心怔了下。
她赶紧偏过头,奉铭先生及时开口:“我家爱徒自幼也是被娇贵养着,既然您家公子无意,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长公主内心哎一声,痛惜着,但也没有办法。
至此,这门婚事彻底取消。
入夜,司桁刚翻过墙头,就看见站在灯笼下的母亲,他脸色冷了下,随后扬起个讨好的笑容朝长公主走过去。
“母亲,这么晚你怎还不睡?”
长公主想到祝温卿不能成为她的儿媳妇,心里就气,当下,冷脸呵斥司桁:“你说说都多大人了!你父亲如你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迎娶我过分。”
司桁听他父母的那点子事,耳朵都快其茧子了。
长公主见司桁还是嘻嘻哈哈的样子,手在司桁的胳膊上掐了下,司桁顷刻嚎起来。
“母亲!疼疼腾!”
“你还知道疼!”
长公主很少生气,如今这般生气,司桁品出不对劲来。
“究竟是谁的母亲生气了?”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司桁顷刻闭上嘴。
“你那门婚事退了。”
司桁眼睛亮起来,拉着长公主的手,哄着道:“母亲真好。”
长公主看着司桁一脸开心的样子,心头梗住。
“母亲,等她及岌,你一定要替我上门求亲。”
长公主不懂,便问:“她就那么好?”
这世上,还没有人能让司桁这般惦记。
若是让他记上心,想来定是优越的姑娘。
“当然,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谁都比不过她。
谁都没有资格跟她比。
长公主愣住,她从未见过司桁这般样子。
经历退婚一事,也打开祝温卿另一思路。
虽然梦里的司桁可只手遮天,但她可以趁着司桁势力还未起来,可以另找一位权利比司桁大的人当夫君,且这位夫君还要喜欢她,最好她也喜欢自己挑选出来的夫君。
想到喜欢,祝温卿表情凝滞住。
她会喜欢上谁吗?
这世界上真的有喜欢吗?
情爱是这世上最假的东西。
脑海里竟然浮现出现司桁那双黑眸。
黑眸望着她时,总是亮晶晶,似乎真的不能在真。
司桁喜欢她。
是很深很深的喜欢。
她也喜欢这份情谊,只是为何,如此偏执!如此固执!
祝温卿闭上眼眸,略去脑海里不该出现的感情。
她要找一份正常的感情。
希望,她可以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喜欢这种事吧。
在没有入上京前,她从未想过嫁人。
现在,如果嫁人可以让她过的顺风顺水,她不介意与对方当表面夫妻。
祝温卿心里有了方向,有意无意打听上京公子出没的宴会。
但她能打听的方向甚少,司桁虽撤了她周围监视她的人,但司桁比往后更加频繁出现在她身边,她有什么需求,司桁总会第一时间满足她。
国子监的小女鹅纷纷羡慕祝温卿,每到这种场景,祝温卿都会叹气。
她就想安静地在国子监过完这一年,岂料,党个废物也这么难。
这日,大家刚下了例考,一个个小女鹅围着祝温卿,崇拜地感谢祝温卿。
司桁自从发力后,每次例考他都是甲等,许老三对此抱怨,司桁不是人!
“祝同学,后日家母举行茶会,你也一同前来吧。”有小女鹅相邀。
茶会?
一听就是姑娘家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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