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天朗气清,正是放风筝的好季节。“你得这样,巧慧你真的是咱西北来的吗?”若曦一手拽着风筝线对着巧慧“哈哈”大笑。“主子……您还取笑我!”巧慧气急败坏。为了今日的放风筝活动,若曦又使人去宫外买了几支风筝回来。若曦和巧慧一人一个玩得开心。笑声放肆而又响亮,直传出去了老远。“这是……?”康熙正在上饲院骑马,听见笑声疑惑问道。李德全上前回道:“回万岁爷,这是五公主带着下人在放风筝呢。”康熙挑挑眉:“朕不是说过学完了规矩再放她出来吗?”“万岁爷,五公主正是学好了规矩,得了嬷嬷的检验通过了才出来的。”康熙不置可否。他记得之前有一次若曦和郭络罗家的明玉格格打得头破血流,他下令斥责了两人后罚两人在家好好学规矩的。后来有一次下朝后,他曾问过老八,老八当时说的是明玉格格规矩学得尚可,只是若曦格格有些落后,自己定好再好好教导云云。怎么这一次她就能学得这么快?这两次总有一次是欺瞒君上!康熙平日里也并不是一个会和小小女子作这般计较的人。可是到了若曦身上,他总能看到顺从表面下的一身反骨,这就总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那一身桀骜磨平、磨顺。“万岁爷……您这是要去……”李德全看着自家万岁爷站在原地不知道想到什么,抬腿便往前走。只可惜康熙并不理会这位心腹太监的话,自顾往前走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这规矩难学,还是人难约束!上饲院后面宽阔的广场上,一个身着水红色宫装的少女正一手牵着风筝线笑得开怀。为了方便玩耍,她没有梳宫中女子统一的两把头发式,而是想那日木兰围猎时一样将头发捆成一束,与宫装同色的水红色束发丝带垂在脑后。康熙一怔,然后迅速恢复了原样:“若曦,在宫里嬉笑成何体统?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若曦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风筝线,整个手就这么攥成小拳从粗粝的地面擦过,另一只手则是手掌着地。她没顾及自己两只手的情况,而是快速带着巧慧和小祥子上前同康熙问安。“皇上万福金安。”康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穿的不伦不类,行礼也是不伦不类。”他的声音有些隐含的怒气:“这就是你学的规矩吗?八阿哥先前同朕说你学规矩不服管教,看来所言不假。”“既然规矩未曾学好,擅自出了启祥宫就是欺君罔上!”康熙接着道:“李德全,去把教导她的嬷嬷重打二十大板!”“皇上!”若曦眼见李德全就要领命前去,连忙出言阻止。她并不多言,伸手撤掉自己随意束起来的发,起身重新行了一礼:“儿臣恭请皇阿玛圣安!”许是被她暂时的顺从取悦,康熙轻“哼”了一声:“记住,如今你是朕的女儿,宫中的礼仪规矩希望你再不要忘了。”“是,儿臣谨记皇阿玛教诲。”待康熙转身又回养心殿,李德全才悄悄回来道:“五公主,您不要多心。皇上这两天正为台|湾的事情烦忧,这也是被气得恨了才来这上饲院松快松快。”康熙幼年登基,一路除鳌拜,平定三藩。自主政以来,颁布政令,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姓都赞他为“千古一帝”。台|湾的事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平定了三藩之时他就多次遣人去往台|湾同盘踞在那处的郑经谈判,以期兵不血刃一举收回此地。只可惜郑经顽固不化,不仅固守台|湾,甚至还在康熙忙着平定三藩动|乱之时调转枪头,一举攻占了闽南一带。郑经此次率军大举进攻的闽南一带原本是属于藩王的势力范围,这对朝廷来说是十分有利的,是以康熙便打算先平定了三藩,再处置郑经。
可谁知就是这一放任,郑经的势力竟然以极快的速度扩张,并最终占领了闽南七府,形成了一股极大的势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康熙登基之初就受够了四大辅臣的威胁。因此他更不能忍受有这样的一股势力盘踞南方,扼住了朝廷在南方的水运咽喉。康熙想要收复被侵占的领土,可是召了一批又一批的大臣,不仅没有人能给出可行之策,甚至还有人说“不若容他嚣张两年,遣人去和那郑经言和,也给我军一些喘息的时间。”康熙闻言大怒,在养心殿砸了一地的东西后才在李德全的劝说下出来散散心。李德全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若曦一个白玉的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您让下面人给您敷个两次,手伤就无碍了。奴才还有事在身,这便先行告退了。”李德全向来要周全各方关系,这次也不例外。康熙斥责了一番若曦后回到养心殿就又被琐事缠住,他这才觑了个空送了药来启祥宫。“主子,您的手……”巧慧无不心疼地拉起若曦的手细细清理,又将药粉细细洒在伤处包好:“下次咱就别去了吧,就好好待在启祥宫,这样皇上就不会再斥责您了。”上次二公主暗地里向康熙告了一状之后,若曦宫里的日子就过得越发艰难。宫里人审时度势,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没有依靠的人得罪深得皇恩的二公主。“好,这次先听你的!”若曦说到。她不愿意就这么在深宫里寂寂度日。她是若曦啊,坚强的若曦,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将不顺的日子过平顺的若曦。她只是想在宫里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可这条路却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加艰难。不知道为什么,康熙总是对她抱有偏见。若曦不由得深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大费周章,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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