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
正月一身喜庆红衣的少女脚步轻快踩在厚厚的积雪,穿过暗香浮动的红梅树林,雪地留下一行浅浅脚印。
风长隐的院落是最安静的地方,因为他不用任何人伺候。
虞妙然有意隐匿自己的气息,可是她耳朵好,隐隐听到奇怪的声音。
皱了皱眉,她小心靠近,可惜她不是风长隐对手,很快就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更加怀疑了!
雪粒子纷纷扬扬,虞妙然立在原地。
风长隐房房门从里面打开,他像是正要入睡,仅仅披着薄外衫立在房门,眸光淡淡朝她看来。
虞妙然一身醒目红衣,洁白无瑕的雪花落在她肩上,她白皙小手紧紧捏着食盒,一眼不眨盯着风长隐。
小师父有事情瞒着她!
夜幕沉沉,满天风雪。
风长隐缓步朝虞妙然走去,接过食盒,“大半夜不休息做什么?有开心的事?”
虞妙然避开想牵她的风长隐,紧紧盯着风长隐较之常人少一分血色的脸,试图看出什么,肯定是看不出的……
但是……她出手快啊!
那物瞬间在她掌心中活过来,风长隐脸色惊变倒吸一口冷空气。
虞妙然才不会心疼他,她盯着风长隐眼眸,眼眶瞬间红了,哈出一口白气,哽咽,难以置信,“小师父骗子!”
那么一句蠢话,她居然当真了!信了一年多!
她就说嘛明明前一个晚上还能给她当尾巴,怎么一觉醒来就不行了!
她那么信任他!
虞妙然想的是风长隐同样深中蛊毒,但是他发作时间早,那段时间他整个人毫无血色浑身冰寒,她有眼睛又不傻。
而镜中妖说过此蛊除了阴阳和不断泄身再无他法,她以为风长隐是在等自己,因长时间忍耐压制那玩意儿才出事。
虽然嘴上不说,但从来不知道自省两个字怎么写的虞妙然内疚了好久,可即便那样她也绝对不会提让风长隐去找别的人。
绝对不行!
结果呢,风长隐明明就很行!
看看她手掌心根本握不住的白衣烙铁还活蹦乱跳呢!
刚刚那奇怪的声音分是小师父自|渎,没心没肺的虞妙然很难过!
“小师父大骗子!”
光用力握着还不够,伤心难过的虞妙然还伸脚狠狠踩了风长隐一脚。
夜色寒凉万籁俱寂,往日活泼清脆的嗓音此刻带着哭腔,不似往日假哭,是真的很难过。
风长隐忍耐着乱捏的小手,“没有骗你。”
“胡说!难不成这是刚修出来的吗?”虞妙然越想越难过,她不能接受风长隐骗她,红着鼻尖哈着白雾,她讲道理她摆证据,“这个我认得,明明就是和去年一模一样!”
她熟!她认识!她有理有据!
风长隐本被她每说一句加重一分力道折磨着,听着虞妙然理直气壮的证据,哑然失笑,她认得……
“不许笑!”
“三清祖师在上,真没骗你。”风长隐单手捧着在风雪中冻得冰恋的娃娃脸,“不能与你周公之礼自然没什么用。”
这样啊……
差点落泪的虞妙然眼睫轻眨,很好哄,她高兴了扑到风长隐怀中,“小师父只可以要妙儿,要不然……”
“切下来,散上芝麻花椒……”
“胡说!”虞妙然蹭着风长隐宽阔胸膛,“我也不是什么都吃的!”
“嗯,拿去喂狗。”风长隐说得云淡风轻。
“狗做错了什么!挂到城墙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虞妙然仰头,揪起风长隐衣襟,“小师父要永远记住这里只能喂到妙儿小嘴里。”
雪景夜色,风长隐一手提着食盒,卷翘眼睫沾着雪粒子,他看了看说完自己也觉得羞耻捂脸的少女,“虞妙然……”
“知羞知羞!”虞妙然拉起风长隐衣袖,“快进屋,妙儿有惊喜告诉小师父!”
她拉着风长隐进屋,神神秘秘张开手掌,“小师父,你看!”
风长隐放下食盒瞧了一眼并不惊讶。
虞妙然有些没趣,以为当年同一根红线,她解了风长隐也应该解了,抓起风长隐手掌那条显目的红线愣在,“为什么还在?”
风长隐深深地看了眼虞妙然,“因为没解过。”
“啊?为什么?”
“因为……”风长隐垂眼,握住虞妙然小手,“纯正元阳有助你修为精进。”
“元阳?”虞妙然眨了眨眼睫。
“修士初次精|元。”风长隐是位好老师细心讲解,“所以你要好好养好身子,我怕到时你承受不住。”
虞妙然认真理解风长隐说的话,忽而捂脸羞道:“三天三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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