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狗胆子,连大臣之子都敢算计,色胆包天,不要命了吗!”
回南春乃是一味名贵媚药,宫廷的后妃偶尔会用来点香,也溶于酒,无色无味,甚至还有浅淡的果香,但是却是一味下三流的毒。
大夫说:“小少爷未经人事,发育比寻常少年慢些,如此烈药下去身子受不住,需得马上解毒。”
张鹤愣了一下,太子却先笑了起来,“天香楼这么多姑娘,还怕解不了毒?”
一双凤眼盯着张鹤,蛊惑般轻笑,“鹤兄若是不放心别人,可以自己来。”
张鹤瞬间耳朵都红透了,一双眼睛看着奚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连忙别过脸,不敢把解毒的药说下去,回南春有解药,再放些血也就行了。
而且奚公子中毒并没有那么深。
下手的人很有轻重。
张鹤生得俊美无暇,乃是松竹白玉般的贵公子,也是京都贵女心中的梦中情郎,婚事拖了好几年了也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姑娘。
从前并没有龙阳之好。
太子笑道:“鹤兄不必为难,把人给孤吧。”
“不。”张鹤连忙把人护着,他垂眸看着奚容,温柔的帮他整理了额前的头发,轻轻的帮他擦眼泪,“怎么一直哭,容容”
那眼泪似珠宝似的流落,漂亮的眼睛更显得晶莹剔透美丽无双,世上最昂贵的珍宝都不及他一分,柔软粉嫩的唇微微张合,在喃喃说着什么。
张鹤俯身,侧耳去听,奚容说话跟呓语一般模糊不清,仔细听了好久,才听清楚他在喊人名。
“支魈支魈”
张鹤眼皮一跳,太子突然走到窗口问,“什么事?”
外面的人说:“奚家的家奴闯了上来。”
外面的动静有些大,太子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见一名高大的少年正和他的护卫搏斗。
他的人贴身侍卫武艺极高,那少年身手不凡,一人对付两个,去没有落下风。
外面的人说:“他先是闯进地字号房惹事,不知怎么就摸到了这儿。”
太子微微侧过头,看了张鹤一眼。
张鹤缓缓垂下眼眸,轻轻的问:“大夫,可有解药?”
大夫连忙说:“有!小的箱子里就有。”
大夫已经拿药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主子的意思,便给人喂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见奚容面色不若方才那样,也不难受的喘气了,太子在外面说:“把人放进来吧。”
两名高手收住了手,亲信在外面传话,“我们家主子听闻你是奚家的侍从,特意让你进去。”
支魈连忙跑了进去。
他刚刚在下面是听见这边有动静,生怕是奚容出了事,便闯了进来。
先是去了地字号,因为他亲眼看见奚容往那个方向走的,他计算过距离,就是这一间房。
进去也瞧,果然是金钟宝一行人。
见奚容不在里面,就在里头大闹了一番,知道了奚容被带到了这边。
这波人气势非凡,不是一般纨绔的家奴,一招一式功力相当稳厚,支魈竟然闯不进去。
打了一会儿,里面的人突然放他进去了。
他连忙往里面跑。
进去一看,见奚容躺在榻上哭。
支魈的心重重的跳了起来,连忙到了奚容的跟前。
“少爷,怎么了?!”
张鹤说:“酒喝多了,待会儿来了醒酒汤,喝了再回去。”
他宝贝似的小少爷哭得稀里哗啦的,外边这些家伙豺狼虎豹似的,他只是和小少爷分开一会儿,小少爷就被人弄哭了。
就是在外面喝了酒才这样,也不知道还吃了什么坏东西。
支魈对张鹤拱了拱手,他不认识太子,但见衣着是主子,也规规矩矩拱手,“多谢两位公子照顾我家少爷。”
“谢公子好意,家里有大夫熬醒酒汤,不劳烦二位公子了。”
说着就去抱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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