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全是高高的玉米,那玉米杆子比周锋郎还高处一大截,仿佛连绵起伏的海一般把人淹没。
周锋郎生得人高马大的,浑身的肌肉没有一丝浪费,既不过分的壮又是漂亮,几乎是完美的力的结合,浑身黝黑,把人那雪白漂亮娇滴滴的小妻子搂在怀里,那是单手就能轻轻松松搂着的重量。
他实在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一整天都耗在奚容身上,要他时时刻刻在他怀里哭在他怀里贴着抱着搂搂亲亲才好。
在外面奚容要更害怕一些,这荒山野岭的,仿佛世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一整天什么活也没干,把人抱在来又抱着回去,一路上都在抽抽搭搭的哭,周锋郎哄着吻着,想走快点,但是这样又走不快,每走一步奚容的肩膀都在轻轻的颤,可爱洁白的牙齿咬在他肩头,才走到一半,在小树林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周锋郎把人搂在大树边,又哄又吻,眼见着要天黑了,奚容哭着催促,“快,快些回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从大树边走上了回去的路程。
奚容满身的汗,浑身都湿哒哒的,被周锋郎抱在怀里连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眼在周锋郎的怀里睡了过去。
如此黏黏糊糊过了一年,来年还没开春,冬日里才暖和了,山上光秃秃的树长了新芽,周锋郎和奚容规划这院子。
“对面山上有棵桃花树,我去挖回来放咱们院子里种。”
奚容说:“树会不会很大?若是太费力气了便算了,家里的院子里种些漂亮的盆景花草也是好看。”
周锋郎笑道:“我能扛起来的,容容别担心。”
这树来的不容易,三四天周锋郎就在忙活。
早出晚归的,到了第五天,奚容终于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桃花树。
那树至少是千年之久的老树,整个大院子一小半都能覆盖起来。
周锋郎说是在对面山上,这么大一棵树到底是这么扛回来的?
快天黑的时候周锋郎才回来,奚容听见大动静出门看。
树已经到了院子里。
那么大的树,光看着那一个枝丫都能把人砸死,人类在它面前渺小如蝼蚁一般。
周锋郎弓着背在树边有些难受的样子,奚容连忙倒了茶水过去给他喝,周锋郎喝了一口茶水也没有直起背,奚容急得都快哭了,“你怎么这么傻,我去请大夫!”
那树从对面山扛下来,两旁的能碍着这棵树的树都被砍了,周锋郎把那巨大的树扛在背上,是高高立起来仿佛长在他背上似的扛过来,路途中没有一点停歇,就这么硬生生的扛到了家里。
到了家才觉得背脊已经直不起来了,便在一旁歇歇,要慢慢直起来,若是一蹴而就,会把那脊梁生生折断的。
周锋郎连忙拉住奚容,“别急,一会儿就好了。”
奚容怕碰着他,也不看挣脱他,只看见一天一点点的站直了才放声大哭,“你怎么要这样让我担心!”
周锋郎慌忙认错,手忙脚乱的去哄,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容容别哭,我往后都听你的话,我不敢了。”
亲亲吻了吻奚容的头顶,心里又软又麻,又忍不住弯着眼睛笑。
仿佛装满了全世界一般,帮奚容轻轻的擦眼泪。
“好爱容容呀。”
“容容别担心我了,只有你爱我,我就会好好的。”
那树放了一两天一直没有种,奚容不让他碰,让他休息两日才能动工。
一过两日周锋郎便开始挖坑。
到了晚上终于把那大树种了下去。
干枯的枝丫怎么看都不像活的,但是立春一过,竟然长出了鲜嫩的花苞。
仿佛一夜之间被点染出了颜色一般,粉色的花苞密密麻麻长满了,不过六七日,整个院子都被美丽的巨大桃花树覆盖,把花瓣落了满地,如同下了一场粉色的雪,整个院子都漂亮极了。
周锋郎早几日就开始做秋千,今天终于安装了上去。
像把长椅子一般的做了靠背和扶手,还垫了软垫,人坐在上面摇摇晃晃舒服极了。
周锋郎还做了几块红豆糕揣在怀里,把奚容抱在秋千上轻轻的给他摇。
头顶是仿佛是粉色的云似的,映得奚容面若桃花美丽无暇,他吃了一块糕点,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了做红豆糕?”
周锋郎瞧见他嘴角沾了些红豆糕的碎糕,便用手帮他捻来,尝了尝,笑道:“今天刚学的。”
“好甜,真好吃。”奚容仰着头对他招了招手,“摇摇晃晃的真好玩,大郎,你坐这里。”
那秋千再坐上周锋郎,恐怕会把奚容挤到,周锋郎听话的走过去,一把把奚容抱在怀里坐在秋千上。
他垂头吻了吻奚容,温柔的笑了起来,“好,都听容容的。”
“这个时节怎么有桃花?”
曹孔在山脚下,突然摸到头顶两片粉色的桃花。
旁边的老农说:“这边气候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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