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失去平衡地瘫软在地上,眼前一片晕眩。
喘不上气了,他的呼吸过度犯了。
刘启程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直面简安眠的发病现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有条不紊地打电话:
“简安眠你坚持一下!我打了120和校医院的电话,校医车马上过来!你……你别死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简安眠!”
简安眠顿时梗了一下:“……”
他倒也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麻烦能不能说点好的?!
自习室里的同学都被这毫无预兆的变故给惊呆了,周围的环境顿时变得十分嘈杂。
之前那个斥责简安眠的老师也没想到简安眠会忽然犯病,顿时愣在了原地,颤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心虚。
白沐柔仓惶地举着简安眠的口罩,忍不住往后面后退了两步,心虚地狡辩道:“怎……忽然怎么了这是?我……我连碰都没碰他一下!不就摘了一下口罩,哪……哪有这么夸张?还要死要活的,这不是碰瓷吗?!”
那个老师仿佛一下子抓住了真相,色厉内荏地皱眉道:“怎么回事?该不是在做戏吧?”
宴执陌一上来看到的就是这副让他痛彻心扉的场景。
“眠眠——!”
宴执陌目眦欲裂地冲过来,一把推开继母,心痛地抱住软倒在地的少年,双眼赤红地朝白沐柔怒吼道:“白沐柔,你对眠眠做了什么?!”
“?”白沐柔愣愣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口罩,连忙心虚地扔到地上,把双手背转到身后,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啊?”
简安眠一看他的宴先生来了,内心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他泪眼朦胧地望了白沐柔一眼,咬着嘴唇,努力抓住宴执陌的手臂,眼睛惨兮兮地红肿充血,故意茶言茶语地拱火,呼吸不畅地说:
“不关妈妈的事,都是我自己……”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宴执陌亲吻少年的眼皮,朝白沐柔冷冷道:“我妈没了。”
白沐柔:“???”
宴执陌说完,就立刻将简安眠抱起来,快步往电梯走去。
简安眠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爽得不行,要不是嗓子实在难受,他真的会笑出声。
刘启程追在后面边哭边说:“宴总,我已经叫了120和校医车了,校医车应该已经到了,我们先送简安眠上校医车紧急处理一下,等120到了,再去医院。”
“好,多谢。”宴执陌脸色黑得吓人,心里已经把白沐柔碎尸万段了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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