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灯举起手,给他看手臂肿胀的血管和手指的针眼,要安抚的眼神:“抽了血,好疼。”
梁净词抓着她的手指,将指腹放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一吻,继而又吻她的骨节:“还疼吗?”
她点着头。
梁净词就继续亲。
把她十指吻遍,不间断的吻又下落在她额角和眉心。
隔一道门的罅隙,姜迎灯瞥见顾影徘徊的身影,跟她发生一个微妙的对视,她难为情地把脸埋下。
“好些没?”他又问。
过好半天,姜迎灯才终于点了点头:“好神奇啊,你的亲亲真的很管用。”
梁净词一直冷冰冰的神色终于露出一点点笑意,说:“看来还是亲少了。”
他能猜到,姜迎灯在顾家应该没那么安逸,对她来说,那也算个是非之地了。要不是高薪酬劳把人拴着,姜迎灯是不会喜欢和顾家兄妹这样的人打交道的。
他说:“以后再出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找我。”
她吸着鼻子,说好。
话音未落,挺重的“砰”一声,门被推开。冲进来的是顾淙,他看了看依偎在男人怀里的姜迎灯,笃笃扣了扣门板:“出来了,彩超。”
结果正常,没有问题。
查不出问题,反而更让人焦虑。
梁净词看着那几份报告,又看一眼在他身边喝着水的姜迎灯,她轻轻扣着他的指,非要挨着他碰着他,心里才会踏实一点,人在生病的时候尤其需要一点真挚的关怀和照料。从他的掌心,她汲取到别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温情。
梁净词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手指替她擦了擦嘴唇的水渍。
她说:“心率降下来了,你摸摸。”
梁净词握住她的腕,正要探一探她的脉搏。
顾影和顾淙在那头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不知道商量出什么来,顾淙手揣兜里走过来,快到跟前时低头咳一声,有那么几分心虚的姿态。
“你上旁边来,我跟你说。”
“……”
梁净词看一眼状况之外的姜迎灯,而后起身,随他到一旁。
顾淙交代说:“可能是因为,今天做饭的阿姨可能放了点调料。那菜让她吃坏了。”
“什么调料?”梁净词听出一点猫腻。
顾淙:“就……那个。”
顾影听他吞吞吐吐,忍不住插话道:“哎呀,就是罂粟壳,我舅前段时间从云南捎回来的,说做菜好吃,就放了点在鸡汤里。”
眼看着梁净词眸色变得越发深邃,满眼凌厉地望着她,流露出一点很少见的攻击性,顾淙赶紧补了一句:“你别担心,这没毒性,不会上瘾。就是做菜的调料。”
顾影jsg说:“不严重,验血都没验出来,应该就是刺激了一下神经,体质问题,妙妙吃了都没什么事。”
顾淙:“对,你妹可能有点体虚。”
梁净词收在裤兜里的手都攥成了拳,有那么一两分钟没说话,只是看着面前这两人,过许久才缓缓平复这件事带给他的怒气,他慢慢松开紧咬的牙关,注视着顾淙,一字一顿地说:“这不是借口。”
顾淙脸都白了,他没在人前落过面子,实际上是有那么些憷梁净词的,尤其是心虚时,那种慌乱表现得更甚:“哎那什么,我赶紧找医生给她打个点滴吧,赶紧把毒排出来。”
他转身要走,被人扯住外套的领子。
梁净词真是头一回露出一副不客气、也不在意客不客气的姿态,居高临下望着顾淙:“把工资结了。”
“咋了,不干了?”
“双份的。”他说。
顾淙听了,没太生气,倒是有点儿稀奇,梁净词跟他要精神损失费呢,他说:“没想到你也有跟我狮子大开口的一天啊。”
“对你来说,这就大开口了?”梁净词看着他,不由冷笑,说:“我们家姑娘从小知书达理,有涵养有文采。给一小学生教作文,我还没说屈才,在你们这儿任劳任怨干这么久,你给我整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不过叫你加点儿钱,你有什么资格提不满?”
为什么憷他呢?除了梁家的威望,原因之一,这人身上偶尔会显现出一点官威。不太重,也挺迫人的。
“任劳任怨?”他嬉皮笑脸说,“过了吧,没到这份上。她在我们这儿吃好喝好——”
梁净词打断说:“顾淙,我现在不跟你谈情分,是在讲良心。”
他的话太过严肃。
顾淙收起笑脸,赶忙点着头,说:“三倍三倍,转过去了。”
看着他去找门诊,梁净词才缓缓收回视线。他是贪这点工资吗,非要跟他俗气地谈钱?只不过是心里清楚,为这点小钱,她能雀跃好久。
他们能够弥补给她的东西,也不多了。
姜迎灯一直昂首看着这边,见他过来,单纯地问一句:“你们在吵架吗?”
他淡淡说:“没吵架。”
“是怎么回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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