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天天,我一礼拜也就去个两三次。”
余风嗯了一声:“是,一礼拜也就七天。”
周祎笑了笑说:“叫了,海鲜过敏,吃不了。”
“他那书店在哪儿?”余风问。
周祎转头看向他:“干嘛,你也要去探望一下人家啊,这个点他都下班了。”
“我去买书。”
周祎用车载导航搜了书店地址,那地方离学校很近,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余风下了车,周祎坐在车里等他,不多时余风便拿了一本杂志从书店里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要买的书啊。”周祎看了看他手里的杂志,“诶,这不是你们公司的杂志吗?”
余风嗯了一声,把杂志放在了车后座。
余风在《char》任职这么久了,周祎从来就没在他家里见过这本杂志的影子,更别说专门来书店买了。再说了,就算余风想看,用得着来书店买吗?
“你不对劲。”周祎把杂志从后座拿了过来,哗啦啦一翻,谢安屿在的那张内页正好是一张大特写,很抓人眼球,而且就在整本杂志的前半部分,周祎随手一翻就捕捉到了某张熟悉的脸。
周祎往回翻了几页,谢安屿的照片赫然呈现在眼前。他转头看了看余风:“是为了这几页买的吧。”
余风没否认:“是。”
周祎低头翻看杂志,感叹了一句:“我还真是一语成谶啊。”
“他知道吗?”周祎问余风。
“你觉得知道了他还能这么安稳地在我身边呆着吗。”
周祎合上杂志,笑了一下:“余风,你玩暗恋那一套?”
作者有话说:
“一定要爱着点儿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出自汪曾祺老师的《人间草木》封皮。
这句话在《人间草木》原文里并未出现,所以我并不确定是不是汪老本人写的,可能是推荐语,很多书封皮上的推荐语都写得特别好。不管是谁写的,这句话我都很喜欢,借余哥之口送给他自己,也送给大家~
如果没什么好爱的那就爱自己吧,生活的意义就是生活本身,就像小岛说的,我们都该为自己而活。[心][心]
“难不成要跟他说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他吗。”
“我感觉小谢不是那种会对同性恋群体有偏见的人。”
周祎跟谢安屿现在也挺熟了, 这孩子虽然看不出是弯是直,但一看就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孩子。
余风看着前方:“这跟他有没有偏见没有关系,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不想打乱他现在的生活节奏。”
余风说得不无道理,他都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年轻气盛的学生, 心动了就能去表白去追求,成年人谈个恋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要考虑的太多了,更何况谢安屿又比他小那么多。
“他见过的世界还小,未来还有很多可能。”余风说, “以后还会见到更多不一样的人和事。”
周祎了然,把杂志放了回去:“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栽进去,你应该栽挺早的吧?还挺能伪装。”
“你是不是跟他说了我的事了。”余风忽然问了一句。
周祎一愣, 扭过头来看着他。
“我妈, 程晟,我家以前那些破事。”
周祎沉默了会儿,倒也不心虚,坦言道:“说了。”
余风没吭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那天他从海州回来, 谢安屿突然跟他说“我们该为自己活着”,他就觉得挺不对劲的。
“你现在要把我扔下车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周祎一副即将就义的姿态。
他无意向外人宣传余风的过往, 只因为那是谢安屿。他又不是傻子,还能看不出余风对谢安屿跟对其他人不一样吗, 有些事得对症下药, 不然伤口一辈子也愈合不了。
余风语气很平静:“你跟他说了多少?”
周祎叹了口气:“都说了。”
“你根本用不着跟他说这些。”余风说。
就算谢安屿不知道他有那么糟糕的过往, 谢安屿对他也永远是赤诚相待的。
周祎看了余风一眼。
余风继续道:“你都知道我喜欢他了,我就算有所求,那也是求他也喜欢我,不是求他来拯救我。”
周祎不由得笑了:“刚才是谁说不想干扰人家的,现在跟我说这个。”
不过周祎也大概明白余风的意思了。
他不需要谢安屿来帮他愈合伤口,他只需要谢安屿的爱。
周祎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话给他一总结,怎么那么酸呢。
“下回别再这么自作主张,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把你扔车外去,而且是以抛尸的形式。”余风对周祎说。
周祎乐了:“行,抛呗。”
那家海鲜特色餐馆店离市里有点远,在城乡交界的地方,下班晚高峰路上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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