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今的姜梨就是薛芳菲,可能天下间除了薛昭以外,就只有姬蘅知道这个秘密。当然姬蘅是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薛昭道:“她……她和我们薛家曾经有些渊源,所以也是见过我的。”
司徒九月不疑有他,且她也不爱去打听人的秘密,薛昭说的她也就信了,只道:“早就看出来了她和你们薛家关係匪浅,不然怎么独独对薛家另眼相待,又是报仇又是平反,做的可真不少。”
在旁人眼中,姜梨为薛家做这些自然是令人费解的,只有薛昭知道原因。他道:“听说司徒大夫也救了我的父亲……多谢司徒大夫。”
“我没有救你的父亲,”司徒九月道:“救人的是姜梨,我只是让他恢復神智而已。原先我认为他不要恢復神智比较好,毕竟这么清醒的活下去是很痛苦的,要不是姜梨坚持,我也不会给他治。不过现在看来,姜梨做的倒对,你父亲心智坚韧,并没有因为痛苦就一蹶不振,不但报了仇,还能再见到你这个儿子,也算是福报了。”
薛昭一笑,道:“无论如何,没有试图大夫,就没有现在的父亲,司徒大夫的恩德,我们薛家没齿难忘。”
司徒九月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好像并没有把薛昭的话放在心上。她这一辈子,杀过的人比救过的人多多了,要是把每一个人说的话都放在心上,才是真累。她如此态度,薛昭也没有生气,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司徒大夫,有件事情我很好奇。”
“你又有什么好奇的事?”
“肃国公和姜家二小姐……关係很好么?”薛昭问。
司徒九月闻言,先是一顿,随即看向薛昭,少年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流露出紧张和好奇,像是的确十分关心这个答案。不知为何,司徒九月的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发闷,她一扬眉,问道:“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姜梨和姬蘅什么关係,和你又有什么关係?”
“我只是很好奇罢了。”薛昭被司徒九月的冷言冷语吓了一跳,委屈道。这位司徒大夫虽然冷冰冰的,但每次待他也没什么坏的地方,然而放在薛昭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生气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司徒九月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薛昭只是很奇怪罢了,昨夜里姜梨遇到自己,分明只是一个巧合,那么就是说,她来国公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姬蘅。看样子也没有避讳姬蘅知道她是薛芳菲的身份,若不是信任一个人,何以做到这种地步,但姬蘅凭什么就能得到姜梨的信任呢?薛昭不由得又想到姬蘅牵着姜梨的手,还有言语间对她独有的温柔。
原先的姐姐有倾国之貌,天下男子前赴后继自然不在话下,如今的姐姐……容貌是比不得从前,但是……还是能收服肃国公这样的男子么?
薛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伤还没好,还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然而他茫然发呆的模样被司徒九月看在眼里,更是心中烦闷。司徒九月极快的收拾好药箱,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赵轲恰好来找薛昭,看见薛昭在屋里,就道:“阿昭,大人让我找你过去。”他绕到薛昭身后,推着薛昭的轮椅,往屋外走去。
赵轲心中也苦,他之前不晓得阿昭是薛家的少爷,昨夜过了后才晓得。要知道姜二小姐对姜家连海棠那个丫鬟都另眼相待,可见薛家的少爷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自己却当着姜梨的面对薛昭大呼小叫,要是姜梨因此对自己生出不满,在姬蘅面前告状,他可怎么办哟。
只得先讨好薛昭,弥补一下要紧。
他一张娃娃脸倒也亲切,弄得薛昭还有些赧然,道:“我自己推就好了。”
“阿昭……薛少爷这是说哪里的话,你身上还有伤不方便。”赵轲笑眯眯的回答。
薛昭被他一声“薛少爷”叫的也是呆了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赵轲一路飞奔推到了姬蘅面前。
姬蘅在花圃面前,他的肩头还停着那隻聒噪的八哥,看见薛昭,鸟喙一张,一声“呆子”脱口而出。
薛昭:“……”
“你来了。”姬蘅转身看向他,随手递给他一封信,道:“阿狸给你的信。”
薛昭听到“阿狸”二字时,又是耸然一惊,这是姜梨的乳名,薛怀远才这么叫他。哪怕是沈玉容,薛昭也不曾听过沈玉容这般叫姜梨,这会儿被肃国公叫出来,薛昭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呆子!”小红的一声惊叫,才把薛昭叫回了神,薛昭这才拆开信,看完后脸上便抑制不住的激动,道:“姐姐叫我明日一起去叶家见爹!”
一边的赵轲不小心听到这一句,心中纳闷,怎么才一夜功夫,这小子就叫姜二小姐“姐姐”了?攀亲带故的本事也实在太强了点。
姬蘅点了点头,道:“明日让赵轲送你过去。”
“多谢大人。”薛昭诚心实意的道,忍不住又看向姬蘅。或许是因为知道姬蘅和姜梨的关係匪浅,薛昭看姬蘅的目光里,就带了几分打量。见这青年连红衣都穿的极为好看,一张脸艳丽妖冶,虽然容貌太盛,却也不显得脂粉气息,虽然嘴角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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