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
……
永宁公主和沈玉容被官兵堵到沈家的时候,永宁公主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和沈玉容没有出过沈府,实在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传的太厉害。因此也不晓得,那些流言蜚语早已换了,不再是谈论她和沈玉容之间的关係,而是薛怀远状告她合谋沈玉容杀害薛芳菲,姜元柏状告她囚禁折磨自己的嫡出女儿。
那些官兵来绑她的时候,永宁公主高声道:“你们要干什么?竟敢这么对本宫!别以为现在本宫失了势,你们就能为所欲为,等日后,待日后……”
为首的官兵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别日后日后的了,先保住你这条命再说吧!”
沈玉容敏感的察觉到这人语气的不对,询问道:“请问是出了何事?”
到了现在,他仍旧衣着洁净,语气温和,甚至面上还挂着从容不迫的微笑,若不是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人,还同如此狠毒心肠的女人厮混,只怕官兵也很难对沈玉容生出恶感。其中一个官兵就道:“薛怀远和姜首辅一起状告二位。”
“状告?”永宁公主冷笑道:“状告我何事?”
“自然是状告你们二人狼狈为奸,合谋杀害薛芳菲薛昭姐弟二人,还囚禁姜家三小姐在私牢之中,挖了人家的眼珠子。现在姜首辅不干了,找陛下要个说法。俗话说血债血偿……”
官兵们话说的很不客气,事实上,沈玉容在燕京城名声很好,做官的人很少有不知道他的。就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老好人,被突然状告如此可怕的罪行,本就令人震惊。加之今日早上姜幼瑶的事情,更是让天下人感到毛骨悚然。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永宁公主的手段,实在是残忍的令人髮指。而沈玉容竟然与这样的女人私下有情,甚至为之杀害自己的妻儿,可谓是蛇鼠一窝,万人唾骂。
永宁公主道:“。……你说私牢?”她心中一惊,立刻晓得大事不好。公主府上的私牢,沈玉容并不知道,甚至连成王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一处地方。这些年,得罪过她的人不少,永宁公主都一一让他们付出了代价。起初只是几个人,后来囚禁的人越来越多。当朝是不许人设私牢的,一旦被发现,是要掉脑袋的罪。何况那私牢里,还有许多朝廷官员,就算是小官,有这么两三个,她也死罪难逃。
看见永宁公主猝然变色的脸,沈玉容心中突然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问她道:“什么私牢?”
“没、没什么。”永宁公主勉强笑了笑,定了定神,道:“沈郎,没事的。薛怀远的罪名分明就是胡说八道。什么薛芳菲,什么薛昭,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们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哪里有这么简单!姜元柏又如何?我大哥和母妃,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回来救我们。沈郎,你要相信我!”
她喋喋不休,沈玉容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愿意与她多说。官兵推搡着他们往府外走,闻讯赶来的沈母嚎啕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为何要带走我的儿子?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能去告你们的!”
那走路的官兵猛然见到一个泼辣妇人横在面前,心中不耐,一把将沈母推到一边,沈母被推得一个踉跄,顺势跌倒在地,不顾形象,指着永宁公主嚎道:“是她!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是这个女人引诱玉容,是她仗着公主的身份威胁我儿子,玉容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你好狠的心肠,你把我们沈家害惨了,你这样黑心肝的,死后都要是要下地狱的呀……”
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永宁公主耳中,永宁公主震惊的看着她,大约没料到这个从前总是和气的、欢喜的慈爱的甚至讨好谄媚的看着她的妇人,有朝一日会用如此粗俗恶毒的话来谩骂自己。她尚且来不及回话,官兵们已经推搡着她继续往前走,妇人的谩骂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远。永宁公主突然回过神,她被这样侮辱,沈玉容竟然没有出声说一句话?不必为了她责骂自己的母亲,但哪怕只是一句安慰,为何也吝啬给予?
她转头去看沈玉容。
却见沈玉容浑浑噩噩的走着,神情麻木,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愤怒,也没有听到身后沈母的谩骂和哭泣,彷佛早已抽离于此。
沈玉容的确是抽离的。
他一心想要荣华富贵,一心想要往上爬,失去自己儿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无谓的罪名禁锢,挣扎痛苦,最后一命呜呼。他以为这些都是值得的,总有一日,等他拿到一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在这一刻,沈玉容心里清楚,这件事再也没有转机了。什么重头开始,捲土重来,就算永宁公主是成王的妹妹,刘太妃的女儿,他们也在劫难逃。洪孝帝好容易拿住了这个把柄,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全成空。
沈玉容跌跌撞撞的走着,府门外早已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他们对他指指点点,厌恶、鄙弃的目光,他恍若未觉。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薛芳菲,她站在人群之中,美的不可胜收,却再也不是熟悉的温柔婉约模样,她冷冷的看着他,像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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