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看沈大人?”梅香迟疑的道:“是不是应当再过一段日子……”
“本宫等不及,况且这也没什么不对的。总之他现在辞了官,和本宫一样只是庶民。且全天下的人都晓得他和本宫的关係了,倒也不必避讳,本宫和他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再没有任何藉口可以阻拦了。”她说。
梅香顿了顿,不再说话了。
……
与此同时,姜梨的马车,正在向国公府驶去。
赵轲依旧是领着姜梨走小路,省的被人发现,心中却也纳闷,不知什么时候,姜家的二小姐和自家大人的关係竟然能熟络到这种地步?要知道旁人要来国公府,哪怕是再大的官儿,也要提前写好了帖子。就是那帖子,还极有可能被姬蘅扔在书房角落里十天半月的蒙上灰也不看。
姜二小姐竟然就能这么说去就去了。
姜梨坐在马车上,她今日去找姬蘅,其实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关于永宁公主和沈玉容的事,姬蘅已经把对她来说最为难的一部分做好了,剩下的事要容易得多。总觉得再当面致谢一回。
还有一件事,就是想问清楚永宁公主究竟把姜幼瑶到底关在什么地方,在日后永宁公主的罪行上,不介意由着姜幼瑶再加上这么一条。姜幼瑶名声再怎么不好,好歹也是姜家嫡出的小姐,永宁公主要是被证实加害姜幼瑶,便是板上钉钉的谋害官眷。
马车行到国公府门前,门房小厮熟络的和赵轲打招呼,同姜梨笑。那门房小厮也生的十分俊秀,似乎也很喜欢姜梨,姜梨来得多了,有时候还偷偷给桐儿白雪塞点瓜子糖果。
姜梨往国公府内走去,今日却没见着文纪,也没见着姬蘅。只看到姬老将军在院子里练剑,看见她,就放下手里的剑走过来,高兴的问她是不是过来帮着烤鹿肉了。
姜梨只好道:“我是来找国公爷的。”
“阿蘅出去了,”姬老将军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他没告诉你?”
姜梨道:“我今日来未曾与国公爷打招呼,是以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过来。”
闻言,姬老将军立刻露出一个瞭然的神情。
姜梨被他看的不自在,便问:“既然国公爷现在不在,老将军可否容我在府上多呆一刻,等他回来?”
“你要等那小子回来?”姬老将军道:“他平时早出晚归,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回来就夜里了,你也要等?”
“要是真有那么晚,我便先走,只是现在走的话,倘若他下一刻又回来了,只怕有些可惜。”姜梨笑道:“我出来一趟并不容易。”
“你既然不介意白等,那就白等呗。国公府上还是请的起你一杯茶的。”说罢,姬老将军就道:“去我的书房吧,外边儿热,我让下人给你上壶茶。”说罢,也不等姜梨说好还是不好,自己就先往书房走去。
姜梨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嘆,姬老将军看起来比姬蘅来要霸道。
老将军的书房,和姬蘅的书房截然不同。姬蘅的书房里,便是正正经经的书房,只是肃杀了些。老将军的书房,除了扔在案头的几本兵书,笔墨纸砚什么都没有。满墙挂的都是兵器,各种各样的刀剑斧头长枪,还有立在书桌前的一副甲冑,看上起金光闪闪的,十分威风。
见姜梨盯着那甲冑看,老将军就大笑道:“怎么,好看吧!这可是老夫当年上战场时候穿的。”他的话语里带着自豪和得意,只是倏而又变得失落起来,“可惜再也不能穿了。”
姜梨倒是能理解他的感受。
她道:“老将军的藏品倒是很丰富。”
“那是当然了,”姬老将军道,“可惜阿蘅小子不肯用我这些称手的兵器。他就知道那些花里胡哨的,用什么扇子!”
姜梨心想,那大约是姬老将军没有看到姬蘅用扇子杀人时候的场面,不比这些刀剑驽钝。
她想起姬蘅的爹也是将军,便问姬老将军道:“为何国公爷不做将军呢?先帝在世的时候对将军信任有加,兵权在手,虽然如今盛世太平,可也没见着将军练兵。”
姬老将军道:“兵符丢了。”
“什么?”这一回,姜梨是真切的诧异极了。
姬老将军对姜梨道:“暝寒的事,你也应当听过了。暝寒当年消失,是带着虎符一起消失的,这么多年都没有下落。先帝在世的时候追查,包括如今的皇上也在追查,可都无功而返。这件事不能为人知道,旁人以为兵权仍在国公府,只是阿蘅行事无状。”
“北燕这么多年未有兵事发生,是以这件事便是有人怀疑,却也无法证实。但有兵事的时候,倘若人问起金吾军,迟早都会知道的。虽然大家总说金吾军如今已经没落了,其实……”
姬老将军笑着看向姜梨:“丫头,你知道的不少。老夫也不怕告诉你,金吾军早早的就交到阿蘅手上了。阿蘅没有兵符,命令不了金吾军,且那些兵士,听从的也是暝寒的指令。旁人说的金吾军没落了其实不假,所以一旦有兵事,金吾军也不会出动,一是没有虎符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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