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往来。或许是传言说的太过了,扭曲了事实。
可是今日姜老夫人的人匆匆忙忙的来找他,让他看了这封奇怪的帖子,姜元柏的心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或许是他遗漏了什么?姜梨和姬蘅之间,有些他不知道的交情。
但至少从现在姜梨的表现来看,姜梨和姬蘅,也并不是很熟。
“父亲,”姜梨犹豫了一下,问道:“姬老将军的寿辰,我必须要去么?”
姜元柏闻言,也觉得难办起来。其实姬老将军为人还是不错的,赤胆忠心,正直大方,绝不会走任何歪门邪道之路。当年姬老将军还未完全退位的时候,还曾指着姜元柏笑骂死狐狸。姜元柏并不放在心上,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他知道什么是忠什么是奸。虽然这位老将军有时候总是语出惊人,彷佛一个老顽童,但人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怪就怪在他的那个孙子,如今的肃国公姬蘅。年纪轻轻,朝中已经是人人忌惮。且不说他喜怒无常的性子让人难以揣测心思,便是身为比姬蘅年长多少岁的姜元柏,看见姬蘅,每每也觉得危险而棘手。
姜元柏是不愿意冒险的人,对于这样危险的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好在姬蘅也并不拥护成王,同右相关系也很淡漠,不至于为敌,还算友好。
现在这封帖子,表面上是姬老将军的帖子,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姬蘅的意思。若是姬蘅的意思,姜家断然拒绝,会不会招致报復?但如果又只是姬老将军一时兴起?这帖子里面也曾写到,还邀请了其余人,但并非朝中官眷,就让姜元柏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他既不能断然拒绝这封帖子,也不敢让姜梨贸然赴宴,打算来盘问盘问姜梨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渊源,姜梨也没能给出个合适的答案。
姜元柏陷入了两难。
姜老夫人道:“要不……还是辞了这封帖子吧,二丫头一个小姑娘赴宴,这于理不合。”
姜元柏苦笑,他自然也想,只是如今姜家正逢多事之秋,要是再得罪了肃国公,姬蘅再落井下石一番,姜家说不准真的会遭受灭顶之灾。到时候,右相李家的人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整个姜家都要遭殃。官场就是这样的,你看着许多人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只是因为一旦他停下来,也许他的整个家族都会被人抛进万丈深渊。
实在是不敢不停下来。
姜梨将姜元柏脸上的纠结之色看在眼里,轻轻嘆息了一声,她道:“我听闻肃国公姬蘅喜怒无常,倘若这般断然拒绝他祖父的帖子,也许他会认为咱们姜家不识抬举,反而给姜家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的姜家,实在经不起什么打击了。”
姜老夫人和姜元柏都看着她。
姜梨的声音很平静:“只是一个寿宴而已,我去吧。”
“阿梨。”姜元柏急急的喊住她,待喊住后,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看着女孩子温软的眉眼,心里恍惚想着,这孩子的脾性不像他,不像叶珍珍,却不知像谁。
“父亲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姜元柏语塞,他实在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与肃国公这样的人家,最好是一辈子没有交集才好。可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就撞上了。
“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就这样吧。”姜梨笑笑,“我听闻那位老将军,素来正直,我到底也是首辅家的女儿,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若是出了岔子,他们一个国公府,也脱不了干係。况且,若是他们真的不怀好意,也犯不着这般光明正大的对我下手,多难收场?要是有什么心思,不如趁着无人知晓的时候动手,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由此看来,姬老将军的寿宴,并非是什么鸿门宴,不过是这位老将军兴之所至,有些胡闹的玩法罢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让姜老夫人和姜元柏都有些吃惊。尤其是姜梨说什么“无人知晓时候动手”,更是有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可转念一想,姜梨说的也有道理,便是真的有什么企图,何必弄得大张旗鼓,还留下帖子这样的证据。
姜元柏看着姜梨,道:“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姜梨也没有多说,同姜元柏和姜老夫人行过礼后,便离开了晚凤堂。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时之间,晚凤堂里只有姜元柏和姜老夫人二人相对。
姜老夫人嘆息了一声,道:“看吧,我就说二丫头是个有主意的。”
“她这脾性不知像了谁。”姜元柏苦笑一声,“我如今是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想想他这个父亲做的也实在很糟糕,一个女儿被继室害死了,一个女儿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还有一个女儿被他冤枉远走异乡八年早已离心。三个女儿,如今倒是一个也不亲。
姜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多说,只是道:“元柏,我之前想着,二丫头如今的年纪,已经到了该相看人家的时候了。只是这些时候家里出事,不好在这个时候说起此事,况且人家看了,倒也未必敢来。今日……你说,”她的声音含着一丝不确定,颤巍巍的,“你说,肃国公会不会是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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