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见你吹了两次哨子,”姬蘅道:“有什么事要找赵轲?”
“是关于府上的一些事。”姜梨一时有些摸不清姬蘅的来意,也不知如何掩饰,想着赵轲应当把自己这边的所有事都说出去了,便没有隐瞒。
“听说你找我的手下,问当初你推季淑然小产的内情?”
姜梨道:“的确如此,不过赵轲并不知晓其中隐情。”
“赵轲不知道是自然,”他看了一眼姜梨,唇角一勾,“我知道。”
姜梨怔住。
姬蘅把玩着摺扇,漫不经心道:“燕京城高门宅邸里的大事小事,我愿意知道的,不愿意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姜家那年的事,恰好我也知道一点。”
“国公爷,”姜梨道:“能否告知?”
“可以。”姬蘅答得很爽快,但下一句话,却又让姜梨拧起眉头,只听他道:“小傢伙,这是你自己的事,你为何要来问我?”
他目光动人,深深浅浅都是情意,琥珀色的眸子在灯火之下,像是微微晃动的杯中酒,只要多看一眼,也会醉人。然而这酒又像是掺了美味的毒,醉倒了旁人,从深处里看,却是骇人的清醒。
“我只知道结果,不知道原因。”姜梨道:“毕竟当年的我还小,对于季淑然,知晓的还太少了。”
“这是你给自己找到的理由吗?”姬蘅问。
“算是吧。”姜梨道:“这个理由,足够说服的了国公爷了吗?”
姬蘅遗憾的摇了摇头:“当然不行。”不过很快,他又笑笑,“不过你既然吹响了哨子,今日你的问题,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所以这不妨碍我告诉你季淑然的内情。你可以问了。”
姜梨瞧着他,这男人举手投足都能勾魂夺魄,便是这样一来一往间,寻常的谈话,也能被他撩的让人心神荡漾。似远似近,琢磨不透,换个人来,怕就是陷进去了。
“季淑然在我娘死之前,和我爹究竟有没有私情?”姜梨问。
姬蘅的神情微顿,他看着姜梨,饶有兴致道:“看来你又查到了不少东西?”
“一点点罢了。”
姬蘅道:“没有。”见姜梨盯着他,他又补充道:“季氏嫁给姜元柏之前,和姜元柏没有往来。”
姜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气,她并不愿意真相真是如此。要是姜元柏真的联合季氏害死髮妻,那对叶珍珍来说就太残忍了,真正的姜二小姐也实在很可怜。世上有一个薛芳菲就已经足够,不需要更多悲惨的女人。
“你好像乐见其成。”姬蘅道。
“至少能证明,我父亲不是杀人凶手,我所处的姜家,到底安全了些,难道不值得令人开心么?”
姬蘅不置可否,他道:“姜元柏没那么胆大,季淑然和你父亲没有私情,因为与她有私情的,另有其人。”
这下子,姜梨倒是真正的惊讶起来。
她自来温柔从容,难得这般显露出吃惊的神态。这样看起来,颇有几分孩子气,却也更不像是她了。姬蘅被她的神态逗笑了,支着下巴,道:“怎么,不相信?”
“我只是……觉得很奇特罢了。”姜梨道:“我瞧季氏对我父亲,应当是很上心的。这么多年,在我父亲身上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是以大房里,除了一个得了癔症几乎被人想不起来的姨娘,什么女人都没有。她这般,我以为她心里是有父亲的,才会有如此占有慾,却没想到,她心中另有他人。”
到底是个荳蔻少女,谈论起这些的时候,却丝毫不害臊,说的平静而理智,彷佛她已经经历过情海沉浮,才能看的这般透彻。姬蘅目光微微一闪,很快隐没,道:“季淑然现在是爱你的父亲,不过当年么……她与她的表哥,感情如胶似漆。”
姜梨瞪大眼睛:“表哥?”
她可从未听过季氏有什么表哥。
“季氏这位表哥,叫柳文才,唔,生的比姜元柏俊俏一些,当年和季氏,也算得上风流无度。”
原来多年以前,季淑然和柳文才曾有一段情。那柳文才生的俊俏不凡,颇懂女人心思,情窦初开的季淑然哪里是柳文才的对手。竟然瞒着季家人和柳文才好上了,几乎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那柳文才本来和季淑然也算门当户对,但家中早已为他另寻了一桩亲事。季氏还巴巴做着柳文才来迎娶自己的美梦,柳文才就已经另娶他人。
季氏心中愤懑,决心要报復柳文才,要将自己也嫁出去,不仅如此,还要嫁一个比柳文才更好,地位更高的男人。然而燕京城中,合适的郎君虽然多,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要比柳文才更好的,更加难寻。季彦霖打的主意,想让季淑然嫁给一位同僚的儿子用来拉近关係,那位同僚的儿子痴肥不已,府中姬妾无数,季氏如何能瞧得上,如此一来,季氏就更着急了。
在这时候,偶然一次,季氏在宴会上,看见了姜元柏。当时的姜元柏更年轻一些,生的虽然不如柳文才俊俏,却自有清雅风姿。季淑然得知姜元柏在朝中地位,权衡一下,比季彦霖想让她嫁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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