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些,那些捕风捉影的人就会道:永宁公主就是为了和沈玉容在一起,才指示冯裕堂陷害薛怀远下狱,这等手段,说不准当初薛芳菲与人私通,其中也大有文章!
要让薛芳菲身上的脏水洗干净,又让她成为燕京城中那个才貌双绝的第一美人,永宁绝对不同意!
最让她揪心的,是沈玉容因为此案,要她将与自己的亲事暂且放一放。
同沈玉容恩爱了这么久,永宁公主也早已摸清了沈玉容的脾性。沈玉容行事最为谨慎,又惯会权衡利弊,这件事对他有害而无利,沈玉容绝对会重新考量与她的亲事。至少现在不会与她成亲,沈玉容等得起,她永宁公主却等不起,这其中若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有他。
但现在沈玉容退缩了,永宁公主险些为此事与他翻脸。但沈玉容执拗的很,这下子,连永宁也感到无奈。她奈何不了沈玉容,便将仇恨尽数转移到了姜梨身上。若不是姜梨多管閒事,要去追究薛家的案子,怎么回闹到如此境地!
永宁公主怀疑姜梨根本就是故意的,自己那时候吩咐冯裕堂暗杀姜梨,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成功,还被姜梨带着桐乡人杀到了京城,杀了自己一个猝不及防,在廷议上提出自己的名字,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对她下杀手,反而反将一军。永宁公主心中甚至猜想,姜梨可能早就知道自己就是冯裕堂背后的主子,并非偶然得知信件。薛芳菲这个名字,也不是她随口提出来的。说不准姜梨连薛芳菲的死因都知道……她究竟知道了多少?
永宁公主“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眉目间满是焦躁。关于薛芳菲的事,知情的人都被她处理了,她自认做的万无一失,不会有别人知道。但不知为何,姜梨的出现,让她生出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薛芳菲的案子,做的不甚稳妥。
“不行,”她眉目间闪过一丝戾色,“姜梨不能活在这世上。”
薛芳菲已经死了,有关薛芳菲的事情,薛家的事情,都应该如同薛芳菲一样,深埋在地下,无人提起,随着时间流逝,世上再也没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姜梨既然触碰到了薛家的秘密,哪怕只是可能,她也没有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斩草要除根,谁让她自己寻思,偏偏眼巴巴的和薛家扯上关係。
“公主,不可。”永宁公主的贴身宫女梅香道:“如今薛家的案子刚过,成王殿下说过,皇上不知暗中在筹谋什么。要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姜二小姐出事,岂不是给了皇上对付咱们公主府的机会。况且姜二小姐不是普通人家,身边侍卫众多,要在燕京城中下手,难免留下痕迹。公主,实在太冒险了。”
梅香是永宁公主的心腹,永宁公主十分信任她,永宁公主拧眉,不耐烦的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姜梨根本就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难道本宫就任她这样嚣张。要不是她,本宫和沈郎何至于闹到如此田地。本宫在她手上吃了亏,难道要默默嚥下不成?怎么可能?!”
永宁公主跋扈惯了,的确没有这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情况。梅香走过来,扶着永宁公主重新坐下,轻柔的为她锤着肩,道:“公主,不是不对付姜二小姐,而是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等风头稍微过去,公主再下手也不迟。”
“说的容易。”永宁公主冷笑一声,“本宫现在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扒了这个贱人的皮,你要本宫忍耐,谈何容易?”
“其实公主,并非要忍耐。”梅香耐着性子道:“有些事情,不必公主亲自动手。那姜二小姐虽然看着温柔,但在姜家里树敌也不少,若是有人替公主动手,公主什么都不必做,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永宁公主听出了她话中的言外之意,问道:“你这是何意?”
“奴婢听说,姜二小姐七年前被送往青城山,就是因为得了杀母弒弟的名声。您想想,自己的儿子折在了这位小姐的手里,如今的姜夫人,如何甘心?姜家大房有两位嫡女,原本姜家三小姐姜幼瑶名满京城,人人称羡,谁知道姜二小姐回京不过半年,不仅得了校验头筹,得了陛下授礼,如今连民心都得了。全京城的百姓听到姜二小姐的名字,都是称讚有加。”
“相比之下,姜三小姐就暗淡了不少,人都是比较出来的。姜二小姐越是风光,难受的是谁?难受的是姜三小姐,季氏作为姜三小姐的生母,又和姜二小姐有旧怨,岂能舒坦?所以,公主您说,眼下最恨姜二小姐,将她视作眼中钉的,又是谁?”
“是……季氏。”永宁公主目光一闪,不过,很快,她又狐疑的看了自己的丫头一眼:“这些事情你如何得知的一清二楚,你又有何证据,季氏是恨姜梨不假,但季氏素来有贤名,为了保全姜家夫人的名号,忍让一时又怎么样?再说了,姜梨如此狡诈阴险,季氏未必能斗得过她。”
梅香小声道:“公主,奴婢的表妹,就在姜家三小姐的院子里做事。是表妹告诉奴婢的,还听说这位季氏恨姜梨恨得咬牙切齿,之前姜梨去桐乡的时候,季氏还买通了杀手,要人在路途中害了姜二小姐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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