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那头来信了。”
“来信了?”叶世杰一愣:“这还不到来信的日子。”他与叶家通信,都是半月一封,来去也要一个月。这个时间应当还不到日子才对。
“定是夫人他们记挂大少爷这次校考,”元宝得意道:“老夫人要是知道大少爷得了第一,肯定会在襄阳大摆筵席三天三夜的。”
叶世杰没理会他,自己拆信打开来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
元宝见叶世杰面露讶然,就问:“大少爷,怎么了?”
“父亲和二叔要来燕京城送货。”叶世杰道:“已经在路上了,大约七天后抵达。”
“啊?”元宝愣了愣,傻乎乎的开口,“那咱们还写信回去不?”
“写。”叶世杰道。不过只写自己的就行了,他心想,既然父亲和叶二叔都要来燕京城,也算是有了个商量的家人,关于姜梨的疑惑,到时候自然可以让他们来商量,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头疼好得多。
想到此处,叶世杰顿感轻鬆,三两下就将先头的信折好封进信封,递给元宝,道:“送回去。”
元宝乐呵呵的结果:“好勒!”
……
校验结束后,明义堂暂且不必进学,学生都在家休息几日。
姜梨的人在第二日国子监门口,就依照姜梨说的,声言同孟红锦的赌约作废,不必耿耿于怀。
此话一出,燕京城的人对姜梨又是高看了一筹,自己对赌约全力以赴,胜局之后却不会抓着赌约不放,心胸宽广又仁爱,十分难得。
这样一来,衬的孟红锦反倒是个笑话了一般。
不仅如此,因为姜梨表现出来的太过温和,还有人开始怀疑当初姜梨杀母弒弟的事是否有什么隐情,因为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这样狠事的人哪。
而季淑然是继母,这个关係微妙,猜测也就众说纷纭了。
这些话传到了季淑然耳中,季淑然气得不轻,却因此待姜梨更加贤淑慈爱了些,惹得姜梨都觉得十分不自在。
淑秀园里,院子里里外外的丫鬟都在认真做事,谁都知道,季淑然这几日心情不大爽利,丫鬟们都唯恐自己被拿来做了筏子,做事也比平日更尽心。
门口守着两个丫鬟,屋里,铜牛里的冰块似乎也不能解去暑期,夏日到了尾巴,更加闷热,惹得人的心情都浮躁不安。
季淑然正在和自己的姐姐季陈氏说话。
季陈氏是一大早就过来找季淑然的,姜元柏并不在府上,季陈氏道:“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你可知外头如今怎么说你的?那些閒话连我都听见了,说姜梨当初杀母弒弟的事,未必不是你做的戏码。”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季淑然也是满心怒意,道:“姐姐,你怪我做什么?这话是外头人流传的,我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可不敢提此事。”
“不管是谁提起的,流言传的越多,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季陈氏道:“都是那丫头引出来的事,你怎么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季陈氏和季淑然未出阁时,关係就十分要好,比起季淑然常做婉约姿态,季陈氏要强硬的多。
季淑然没好气的道:“那丫头滑不溜秋,心眼忒多,莫说是我,便是你对上也得吃力。这回孟家你瞧清楚了没有,孟红锦分明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本想着孟红锦既然要对付她,我做收渔翁之利最好不过,谁知孟红锦不济事,不仅没有得手,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怎么回事?”季陈氏一惊:“孟红锦的事也同她有关?”
季淑然便将孟红锦和姜梨的事细细的同季陈氏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姜梨自回了燕京城以后,一次亏也不曾吃过。她也和幼瑶差不多年纪,可你看心眼比幼瑶多得多了。若是日后留她在府中,幼瑶哪里是她的对手?”
“听你的话,”季陈氏沉吟道:“姜梨是不能留了,只怕她再过些日子,还要厉害些,最好趁早打发了出去。”
“你是说……与她说亲?”季淑然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老爷定然要过问。”
“那还不简单,”季陈氏冷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子哥儿数不胜数,便是找一个听上去不错的,实则不怎么样的人,你把人嫁过去,两三年就没了,外人也瞧不出什么,不是很简单的事?”
“姐姐,你帮我留意着。”季淑然道:“若是有这样的人,我便想法子告诉老爷,让老爷成了亲事。”
季陈氏点头,二人正说着,突然见姜幼瑶从外面跑了进来,她跑的太急,连季陈氏也没有瞧见,只唤了一声“娘”,声音就哽嚥了。
季淑然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拉起姜幼瑶的手,便见姜幼瑶满脸泪痕,急道:“幼瑶,你这是怎么了?”又怒斥姜幼瑶的丫鬟金花银花,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娘,”不等季淑然继续说话,姜幼瑶就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抽噎着道:“周世子,周世子要与我解除婚约……”
“什么?”一边的季陈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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