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要是他想骂你,我就带你走。去米兰,不,直接去美国,先把证领了。”
“你哥把你卖给我了。”
孟至海回去告状是在孟珩的意料之内的,但出乎意料的是一连过了三天老爷子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
老爷子如果叫他去,孟珩就算是再不情愿也不敢真的拉着谢泽私奔,可他二叔这回受这么大委屈,老爷子却没有叫他,孟珩一时间倒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
几天后正赶上周末,这一周谢泽当牛做马的给他出力,上午在家做饭,临近中午带到公司,孟珩在一旁吃他却要跟陈助理一起工作,直到太阳西沉才载着酒足饭饱、养足精神的孟珩回家。
昨晚上俩人什么都没做就睡了,今天不用早起,这一觉就给谢泽的精力养回来了,现下压在孟珩身上不肯下去,脑袋一埋准备做些小情侣该做的美好事情放松放松,孟珩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如同每个被打断的男人一样,谢泽看都不看就准备伸手挂断。
孟珩拧他一把,将手机抢过来。
“别闹嘶!”孟珩一巴掌拍在他啃咬自己脖颈的脑袋上,轻斥道,“我哥的电话!”
谢泽暂时停下,却依旧压在他身上,支棱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听。
孟珩不等他听清就给推下去,然后一边“嗯嗯啊啊”地回应着,一边起床,还示意一脸烦闷的谢泽也动起来。
等挂断电话的时候俩人都穿戴整齐站在卫生间里了,孟珩拿着牙刷要刷牙,谢泽扒拉他问:“怎么了?”
“我哥回来了。”嘴里咬着牙刷吐字不清,他说得含糊,“下飞机等、让咱们回我那。”
“他不是要走好一阵子吗?怎么这么几天就回来了?”谢泽搂着他,另一只手打开剃须刀刮胡子。
孟珩漱好口,这下说话清楚了,“老爷子叫回来的?我听着他语气不太好。”
孟乾何止是不太好,他简直就是太不好!
孟珩他们俩先孟乾一步到家,孟珩许久不回来住了,屋内飘散着一阵久无人居的特殊味道,谢泽让他进画室整理东西,自己带着口罩打开窗子扫地。
大门和窗子一起打开,尽量让空气快速流通,孟乾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一个腰上系着围裙,撅着个屁股扫地的男人。
他看不清谢泽的正脸,一时有些不太敢认,只礼貌性地敲敲大敞的门板。
谢泽回头,隔着口罩也看得出在笑。
他身上围着的还是孟珩画画时怕蹭脏衣服才穿得围裙,上面东一笔西一笔全是彩色颜料,紧紧箍在他身上显得违和极了。
孟乾不好意思干坐着,也不想帮忙,求助似的环顾一圈,问道:“小珩呢?”
刚问完,孟珩就从画室出来了。
孟乾把地点选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老爷子让他回来挨骂,他落地后自然应该先去拜见,如果先回了公司或者主家,难免落人闲话,也是思来想去一路才决定在孟珩这里碰头。
谁想这小子背着他这个亲哥早就把自己卖到别人家去了。
孟乾也是娇惯着长大的,身上的公子病比孟珩不少什么,别说让他在这里谈话,就连找个能坐的地方他都找不出来。
于是,好不容易打扫了一半的谢大仆人又任劳任怨带着他们兄弟俩回了自己家。
奔波二十多个小时终于可以坐下,孟乾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盘问道:“你又惹什么事了?”
孟珩倒是捧着杯橙汁喝了小半杯,放下杯子之后还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残渍,无辜道:“我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孟乾叹口气,提高声音说,“老爷子大晚上给我打电话,跟我说你要造反,让我回来看管着你!”
谢泽在厨房忙活着,水龙头开得很冲,正弯腰洗着孟乾叫不上名字的绿叶菜。
孟珩皱皱眉,说:“我把孟平给打了。”
还不等孟乾发作,他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清楚,尤其是那句“败坏门楣的变态”。
这话孟珩当时听着都觉得好笑,像极了蝼蚁试图惹怒猛兽的叫嚣,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跟他哥说的时候就完全换了神态,看得孟乾恨不得马上亲自再去往孟平脸上补上几拳。
“那你也、也不能当着二叔的面儿打他啊!”孟乾憋出这么一句。
孟珩看他一副还不知情的样子,也不敢告诉他不光是孟平挨了打,连你二叔也挨了打,他们父子挨了我们夫夫的混合双打
“啊。”他清清嗓子,底气不足道,“我没当着二叔面儿打他,我刚打完他,二叔就来了。”
孟乾一脸狐疑盯着他。
“真的。二叔来了我就没打了。”
大概是相信了,孟乾缓了缓语气,才露出从见面后的第一个好脸色,说:“哥知道你不是没分寸的人,二叔毕竟是长辈,他的面子我们要给,不然闹到老爷子面前,丢的还是爸的人。”
孟珩最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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