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嬷嬷保持着那一脸的谄笑,引着兜帽男去到了嬷嬷们吃饭的餐厅,她到厨房里张罗饭菜,我和奥黛丽嬷嬷则是留在兜帽男身边伺候着。
至于那个八哥,也跟了进来,此时就像个门卫似的戳在门口连餐桌都不敢靠近。
兜帽男走路的时候多少还有点“大人”的感觉,这刚一坐下,一只咸猪手就伸进了奥黛丽嬷嬷的修女袍。
这特娘的,还真是不忌口啊,这么老的女人你都下得去手?
好在奥黛丽嬷嬷之前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被他摸了倒也没反抗。
我则是不得不朝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他咸猪手的侵扰范围,不然的话,这货怕是马上就要脑袋开花了。
“宵夜来咯。”
似乎是要在“大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虔诚,作为孤儿院头号人物的安娜嬷嬷竟然亲自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
掀开金属罩子,首先端上来的是两块牛排,一块七八分熟,另一块则显然是全生的,上面还带着淋漓的鲜血。
“唔,这就很棒,不像上次去的那个地方,他们竟然把我当成了野兽来饲喂,直接给我上一块生肉,气得我当场扯下了那个老女人的耳朵。
尼玛,你能不能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在吐槽人家给你上生肉的同时摘下口罩切了一块生肉塞进自己嘴里嚼得血水乱喷这真的好吗?
等等,这货摘下口罩以后,那张脸怎么越看越熟悉啊?
我勒个去的!这不就是当初跟江雪橙一起上久州岛的几个洋鬼子同学中那个叫约翰的肌肉男吗?
这几个家伙不都在那些死了孩子的大佬们报复下死翘翘了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仔细看去的话,眼前的约翰又和当初有些不同。
主要是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和正常人不同,仔细看去,并不是一个孔的模样,而是一个蚊香圈,看的时间长了,竟然有一种那个蚊香圈在转动的感觉。
这个约翰……恐怕是个恶魔。
只是不知道他是死了以后被改造成这个样子,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是伪装起来的恶魔。
说起来……召唤恶魔的仪式需要的祭品不都是纯洁的黄花闺女吗?
约翰这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可以当做祭品吗?
“大人您吃的开心就好。这是您的主菜,还有今天的酒水。”
受到夸奖的安娜嬷嬷都快笑开花了。她从餐车上取出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整个的生脑花,看大小应该是羊的。
旁边还有模有样的放了一根香菜和两片柠檬。
“现杀的新鲜羊脑,还有最新鲜的朝圣酒。”
鲜红的液体被安娜嬷嬷倒进高脚杯里,一股人血特有的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所谓的朝圣酒,恐怕是从女孩们身上现抽出来的血液吧。
约翰喝了一口朝圣酒,挑着拇指连连叫好,又切了一块羊脑塞进自己嘴里。
这时候,一只苍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落在羊脑没被切过的半球上搓起了手。
我本以为约翰看到这场面会勃然大怒,然而实际上他就像没看到一样,又切了一块羊脑继续吃了起来。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恶魔这群体还真是有点重口味啊。
这个脑子才新鲜
“八哥,这位大人也是从那边来的吗?”
约翰显然对我“芭芭拉”没什么兴趣,我索性也就借坡下驴躲得更远一点,凑到了八哥的身边。
芭芭拉那批嬷嬷都是八哥从海上接来的,认识他,这也很正常。
“跟你们一样。你嗓子怎么了?”
八哥戳在门口也很无聊,就低声跟我念叨了起来。
“可能是这边的气候问题,喉咙不是很舒服。咳咳,这位大人……这次一共来了几位大人啊?”
“怎么?一位大人还不够你们伺候的?还想多来几位?”
看着约翰在哪里大快朵颐,八哥的嘴角微微一翘,显然是觉得我这个问题非常的二。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从海上过来一趟挺辛苦的,就来一位大人的话,有点划不来。”
“那倒确实是很辛苦。”
“喂,那个谁,你觉得接本大人过来很辛苦是吗?”
我和八哥的对话都压低了声音的,谁曾想原本在餐桌边大快朵颐的约翰突然抬头看了过来。
“额……不不不,不辛苦,大人,您听错了,我是说……说大人您远渡重洋过来很辛苦。您辛苦。嘿嘿。”
八哥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个遇到二世祖的老鸨子。
“你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是辛苦了,用你们华夏人的话来说……辛苦了就应该补一补。你,过来。”
“啊?我?”
八哥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虽然那个老外脸上挂着很和蔼的笑,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过去恐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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