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幻觉吗?还是说……我家姓陈,这沉思庄的主人家也姓陈,二者之间难道真有什么联系?
对着棺中老人再拜了三拜,我快步走到隔壁院子朝敞开的棺材盖里望去,棺材里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和我三叔倒是有几分相似。
第三口、第四口……
越看越是讶然,这里面要是没有障眼法的话,简直可以说是我们陈家的墓葬群啊。
相隔两千公里,一两个人长得像可以说是偶然,但是十几口棺材里的尸体都和我们家人有点像,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陈先生,要不……咱们去祠堂里看看陈家的族谱吧。”
见我越看越晕,王海生突然想起了什么。
南方不同于北方,家族观念很重,尤其是陈家这种地方上的世家大族,族谱一定修的非常慎重且仔细。
如果我和这个陈家有什么关系,在族谱上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阵尖锐的唢呐声陡然在死寂的村子里响了起来……
少爷别闹了
“唢唢唢呐,陈先生,怎么办,这该不会是碰上红白煞了吧?咱们先躲一躲吧,不然被他们撞到就完蛋了。”
听到唢呐声,王海生吓得直哆嗦。
港城这边的人比较迷信,相应的对各种凶煞之类的东西也就比较熟悉。
闹鬼时会吹唢呐的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鬼娶亲,二是鬼出殡。
这两种都是非常凶厉的邪煞,寻常人遇到了九死一生,就算是有些本事的法师也不愿意轻易招惹这种东西。
碰到了那真是纯属倒霉了。
“敢进去吗?”
我指了指院门口那口半敞的棺材,那里面还躺着一具腮帮子已经裂开的尸体。
“啊?进去?这不好吧。里面这位的表情这么奇怪,我要是把他冲撞了,那那……”
“你就说不敢就行了。”
翻了个白眼,我从腰包里取出了泡着柳树叶的小瓶子,用树叶在王海生的头顶和双肩各拍了一下,示意他躲到高的那间厢房里去。
我自己则是同样拍灭了头肩三把火,从院子里找了个柳条筐把自己倒扣在篱笆墙边上。
柳条筐和篱笆墙都不是很密实的东西,透过缝隙能看到外面,我真的很好奇在这样一个村庄里会出现什么样的吹着唢呐的队伍。
而且柳树本就属阴,柳条筐可以更好的遮蔽我身上的阳气。
我们现在栖身的这座院子是在一个十字路口边,门在竖线那一条上。
吹唢呐的队伍是从横线那一条过来的。
现在我的状况不对,不希望和那些凶煞对上,可是事与愿违唢呐声到了十字路口陡然一个转向,朝着我们所在的这条路拐了过来。
我把包里的阴符都掏出来,也不管有没有用,先捂了一张在口鼻上,然后在身上一顿贴,希望这样能把我的气息遮盖住。
然而……越怕鬼越有鬼啊,唢呐声偏偏就停在了我们藏身的小院门口。
透过柳条筐的缝隙朝外看去,只见院外站着的是一支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
唢呐匠、杠夫、花童……凡所应有一应俱全。
不过这队伍和正常的迎亲队伍还有些不同。
队伍里有几个提着灯笼的,灯笼颜色并不是鬼域里常见的幽绿色,而是散发着类似于白炽灯的光芒,把整个队伍照的纤毫毕现。
整个队伍无一男丁,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女人,而且看样子还都是美女。
包括队伍里那八个杠夫。
而那八个杠夫抬着的却不是什么八抬大轿,而是一口红漆大棺材。
啥情况?他们是来找这间院子的主人的吗?
可是不对啊。
在民俗中,棺材的颜色是很有讲究的。
黑色棺材在大部分地方是用于埋葬战死、早夭、自杀之类横死之人的,属于凶棺。
而红色棺材属于喜棺,按理说这二者之间是属于互不兼容的。
除非是有特殊情况,在阴阳先生的主持下才可能出现换棺的事情。
“少爷,少爷,您在吗?”
啥情况?
通常这种场景不都是走在前头的木呆呆平移上前,用能把人鸡皮疙瘩冻掉的阴冷声音念台词吗?
可是眼前这俩在队伍前面引路的旗袍小姐姐走到门口之后先是飘飘一个万福,然后用一种温和端庄的声音朝里面喊了一声。
“少爷,出来吧。”
“少爷少爷,奴婢们走了大半天过来接少爷的,您就快出来吧。”
“嘻嘻,少爷今晚翻我的牌子吧,我保证把少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院子里没有反应,还没等领头的两个小姐姐说什么,后面队伍里那些位就七嘴八舌的搭上了腔。
这哪里像个迷雾重重的祠堂村啊,分明就是一群小姐姐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大观园。
就是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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