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娘们儿?我压根就没看到前面路上有人啊,你是不是想玉皇大帝身边的王母娘娘想过火了?”
张光宇很不客气的对司机比了一根中指。
我则是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我让司机路边停车不是心血来潮想散散步。
他说我们四个挺有意思的,大半夜跑去殡仪馆。
可是哪儿来的四个呢?
我和张光宇算两个,哥特萝莉勉强算一个吧,那另外那个又是谁呢?
身后的阿姨
“师傅,你看到的那个拦路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啊?”
我把哥特萝莉从车上拖了下来,司机和张光宇也从车上下来了。
“不是,你们不会没看到吧?脸惨白惨白的,跟你们那同伴一样,头发长长的,跟你们那同伴一样,穿一条红裙子,跟你们那同伴……同伴……”
司机说不下去了,一口口吞着口水。
“你是从哪儿看到我们那个同伴的?”
我也很是无语。
“后,车内的后视镜啊。你们……卧槽!你别告诉我你们一直就是三个,额不对,两个人啊!”
司机看着我们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对着旁边地上猛吐了两口口水。
“我特娘的就说你们得加钱!这活我特娘就不该拉!”
“那个,兄弟,你这能走保险吗?”
看着愤怒的司机,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能。快快快,你们快点走,别烦我。”
“额,那啥,我今天刚拿了工资,补给你点吧。”
我又不是圣人,今天收拾了楚唯那一伙,当然要刮一点下来了。
然而司机对着我们用力一摆手。
“快走快走!不要你的钱,你们哥儿俩有钱去请个大师看看,你们把晦气带走就行了。”
刚刚还要我们加钱的司机此时态度却是很坚决。他这好意,我也只能领了。
扛着哥特萝莉和张光宇一路走回我家。
在路上我一直感觉有什么在暗中窥视着我们,可是真的去找,却又什么都找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小河村。
这女鬼行踪捉摸不定,就好像一开始的绣花鞋那般让我的心一直都悬在半空。
“咔嚓”,用钥匙拧开门锁,刚一推门,我就被吓了一跳。
房子里黑咕隆咚的,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愣愣的站在门口对着我们,走廊里的灯光刚好照到她的脖子,光线差让我根本看不清门内这人的脸。
“干爹,你回来了啊。”
卧槽,吓老子一跳,原来是默默啊。
“我说默默,你大晚上的不睡觉,站这干嘛?明天不上课了?”
“默默睡不着,刚才二伯回来把浅浅带走了,默默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浅浅?”
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默默说的浅浅应该是她给哥特萝莉起的名字。
好吧,怎么说也算是个会动的,应该有个名字,以后就叫她浅浅好了。
“干爹,后面的阿姨……是新的干妈吗?”
默默这丫头也不知道是被谁教的,看到个女的跟我亲近一点就开始考虑是不是干妈。
等等,后面的阿姨?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杀鬼咒出口的同时,我迅速从腰包里抽出一张破煞符朝身后丢去。
破煞符飘飘悠悠的飞到邻居家的门上,空气之中没有半点波澜。
“默默,那个阿姨呢?”
“阿姨……干爹你转身的时候,阿姨就变成烟顺着楼梯飘下去了。”
走了吗?
这个女鬼是真难缠啊。
就那副死相,怎么看都是个煞气滔天的主,可是偏偏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一点都感觉不到应有的阴寒。
这绝不可能是她煞气和死相不符,而是这个女鬼可以完美收束自己的阴煞之气让人无从察觉。
但是……默默能看到她。
一具死相凄惨的女尸自然不会凭空出现在殡仪馆。
默默的眼睛并不是阴阳眼,而是一双专门针对杜家的血脉之眼,对杜家的鬼魂和法术都很敏锐。
布置这个的,有极大可能是那个未曾谋面的李长安。
我拐走了凝凝,勘破师大的布置。然后又抢走了李沐清的骨灰,李长安必定是极其恨我的。
那么……这是来自他的报复?
和默默确认了一下女鬼确实不在我们身边了,我这才带着张光宇关门进屋,并且在门板上贴了好几张符纸。
而在我做完这个扭回头打算送默默回卧室时,客厅里的一幕让我后脊梁再次发寒。
这套房子的客厅是有一个朝南的落地窗的,光线十分通透。
在窗边的地面上,我看到了一个拉的老长的人形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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