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人押松云子过来的干员去病房把那小伙提过来。
然而去提人的干员很快就回来了。
那小伙不见了。
值班护士说早上换药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可是这才个把小时的时间,人就没了。
让干员们按照他的住院信息去查,而查回来的结果居然是……查无此人。
我这个牙根子啊,咋就这么痒痒呢?
敢情我和松云子这一场斗法纯粹是被那货给算计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算计我们呢?只是因为松云子坏了他的好事,所以要给松云子找点麻烦吗?
如果是那样倒是好了。
我来这边是解决古宏大街闹鬼事件的,进一步说,就是来解决孤魂庙的遗留问题。
而松云子来此为的也是这个。
我们本来是有同样的目标。
我掌握着松云子所没有的官方力量。
而松云子掌握着我所不知道的信息。
我们两个被人为的分开,直到地下石室被糯米浆漫灌了才聚到一起把误会澄清……
联想到之前我们的增援队伍被人动手脚的事情,该不会……那暗中的家伙想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局面吧!?
看不到的阿姨
“干爹,干爹!那个阿姨,那个别人看不到的阿姨!”
就在我和松云子相顾无言两脸黑线的时候,因为怕打扰我们而主动跑到床边看风景的默默突然指着窗外喊了起来。
我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赵美芝。
于是忍着疼下床凑到窗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谁知道这一眼看去,我立刻就想骂娘了。
我的病房是在三楼,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楼下院子里站着三个人。
那三个人好像知道我会往下看一样,全都仰头看着我的窗子,那三张脸,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中间那个女人,正是赵美芝。
不,或者说她顶着一张赵美芝的脸,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真正的赵美芝早就应该烟消云散了,尸首都是我亲手埋的。
现在回想起之前在小河村检查点那边的事情,那个被“赵美芝”害死的兄弟尸体我也看到了。
浑身干枯彷如干尸一般,站在活尸群的最后面摇来晃去的。
先前我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想起来,除了不会动,古宏大街理发店那个女店主不就和那兄弟一模一样吗?
说不定,女店主的死就是这个“赵美芝”的杰作。
而之所以现在想到理发店,是因为“赵美芝”的左手边上站着的正是当时提醒我女店主可能出事了,并且首先提起孤魂庙街这个词的老环卫工!
而在“赵美芝”的右手边站着的则是那个咬断了舌头的小伙子。
见到我出现在窗边,赵美芝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老清洁工拿着一叠钞票扇扇子一样在脸旁扇动着。
而那小伙子则是冲我一呲牙,吐出舌头做起了鬼脸。
他们二大爷的,这是在跟我挑衅!吃果果的挑衅!
“枪呢!我枪呢!”
我这个血压啊,一下子就窜上去了,回身就要去枕头下拿枪,水纪一个健步窜到窗边拔出自己的配枪指向窗外。
然而紧接着她满眼疑惑的看向了我。
“你看我干嘛?打啊!把那三个混蛋都给我……给我……”
我愤怒的叫喊着。
以水纪的枪法,在三楼打几个楼下的人毫无问题吧,不开枪看我干嘛?
然而我再次看向楼下时却诧异的发现楼下早已没有了那三人的踪迹。
“麻蛋的!这帮王八蛋!”
狠狠一拳,把眼前的玻璃打出了一片蛛网般的裂纹。
大意了,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局!
我特娘的居然被这几个家伙给利用了!
我就说当初那股暗中的势力把我的支援都拖在路上一定是有什么所图!
我忍着剧痛冲进厕所,在地上摆了个聚阴的法阵把收在玉坠里的任玥给放了出来。
任玥的魂魄还很虚弱,脸上带着几分茫然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我也没跟她绕弯子,直接质问我这位有过一夜夫妻之实的老同学,那天晚上她到底为什么会和我在圆周率酒店碰面。
任玥的表情很是懵懂,她说没有为什么,只是魂魄在那里飘荡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心悸感。
似乎是在提醒她,有个很重要人即将出现在酒店了,所以她才跑到一楼,然后就看到了我。
任玥当时并没有想别的,只是想要倾诉想要发泄,也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不过她在完事之后是有些后悔的。
她并不喜欢我,当时可能只是情绪上头了才和我做了那事,时候她自己都感觉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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