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我不太想以这种方式跟她见面。
可是另一方面……任玥不是说了吗,跟谁睡不是睡。
女五号,好歹也是个有台词的角色吧,给别人还不如给她。
而且……我本是不想接受这个的,如果是任玥……那就不一样了。
几分钟之后,女助理回来跟田晓成耳语了几句。
田晓成眉头一皱,讪笑着再次把平板电脑推到我面前。
“陈哥,那啥,再挑个别的吧。”
“什么意思?她被别人挑中了吗?”
一股怒意突然从心底窜了上来。
我不知道这是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
反正想到任玥要被其他人搂在怀里百般玩弄,我就非常的不爽。
“那倒不是,她这……有点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她……”
田晓成拖了个长音,朝我放证件的裤兜看了过去。
“说,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她……她死了。”
“你说什么!?”
我差点把平板电脑给扒拉到地上去。
死了?这怎么可能?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跟我在一起,早上离开的时候连垃圾都收拾走了,怎么会就死了呢?
“她怎么死的!?”
我这次没找田晓成,而是直接把女助理揪到旁边巷子里,把枪口顶在了她的脑袋上。
田晓成不过二十多岁,他的助理能见过什么世面?
被我手枪给直接吓尿了。
她结结巴巴的告诉我任玥是被人掐死的。
三天前,有三个有钱老板来这边玩,说是看看哪个剧组的戏有前途,给整点投资。
他们看上了隔壁街拍清宫戏的《瞎说乾隆》。
导演听说有投资当然是大喜过望,打算好好招待下三位老板。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一眼就相中了任玥,让任玥一个人伺候他们三个。
本来这就很过分了,那老头子还喜欢办事的时候掐别人脖子。
等他完事之后才发现任玥已经被活活掐死了。
老头当时也吓了一跳,连忙让人找到任玥的家人,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任玥家里还有两个在念书的弟弟,都靠她赚钱供养。
看在钱的份上,任玥家里没有声张,只是以急病暴毙为由,把她拉回家去准备葬了。
联系任玥家里的是那个剧组的导演助理,他们这些助理平日里也会拉个群说些小话,所以她才知道这事。
“你再说一遍,任玥是什么时候死的?”
“三……三天前啊,就是刚地震完那天,在市里,古宏大街那个叫圆周率的酒店503号房。”
“三天前……圆周率……你确定她死了吗?”
“确定,那边的助理刘梅怕半道出什么意外,专门跟车送尸体回乡的。路上还给我们拍照片来着。”
女助理说着,摸出手机,调出和一个叫刘梅的聊天记录给我看。
那聊天记录里有一张照片,面色苍白的任玥躺在运尸车里的担架上。
而那个叫刘梅的居然嬉皮笑脸的掀开盖着任玥面部的白布单跟她拍了个合影。
我的脑瓜子嗡嗡的。
任玥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吗?
那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是她的鬼魂吗?
怪不得……她的嘴唇乃至整个身子都带着一抹微凉。
她还跟我说有人让她陪三个老男人……
我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经不受控制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心里太苦,死了都想找人倾诉一番吗?
刘梅,还有三个老头子。
任玥没说什么,甚至明知道我在哪里工作,也没有向我伸冤,求我帮她主持公道。
但是今天这个公道,我他娘的还非主持不可了!
我把手枪收回鞘里,帮女助理整理好了略显凌乱的衣服和头发。
女助理可能想歪了,眼中的惊恐之色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别瞎琢磨,你去把那个叫刘梅的给我找来。什么都别透露,就说……有人想给他们剧组注资吧。”
没有再理会女助理,我走出巷子,坐回了椅子上。
正在打电话的田晓成见我回来立刻讪笑了几声把手机收了回去。
我隐约还能听到手机听筒里传出的“喂喂”的呼叫声。
“怎么,田导,通风报信呢?”
“没没没,怎么敢啊。我这不是给您催老道士那边的事呢么。”
“哦?”
“那几个笨蛋,连个事都办不好,刚打电话跟我说,老道士的手机打不通,平时常去的地方也都找了,可是没找到人。陈哥,你看这……要不您再等等?他晚上肯定要回来睡觉的。”
“不急。”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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