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狭小的客厅安静得能听见四人的呼吸声，顾念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好看着神情一点一点沉下去的顾寒。
心尖在滴血。
“……或许……”后面的字眼在三人的视线中彻底消失，顾念尴尬地绕着手指，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是什么玩意啊。这三个怎么就撞到一起了。
感觉自己要再不自救一下，肯定会被搞死。因此顾念努力微笑，她从冰箱里薅出为数不多的提子，小心翼翼的端到三人面前，声音还有点抖:“吃点水果，再说？”
“他怎么会和你一起回来？”顾寒终于开口了，他盯着郁梓，心中的烦躁怎么也散不去。
阴鸷的眼神转到顾念身上骤然变得温和，站在电视机前的郁梓保持微笑，他歪着头，视线就像是黏腻冰冷的蛇爬到顾念脆弱的脚踝上。
一点一点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顾哥。”
“别喊我哥。我们没关系。”顾寒立刻反驳，他招手让顾念坐到自己身边，“念念，我有点事想和你谈。”
一边说还一边瞥过碍事的两人。
脸都快僵硬的顾念闭上眼，心中默念这三个她都打不过，不能动手，念了几分钟才睁开眼。
浅色的瞳孔倒映出风声鹤唳的三人，又往外看了眼，夕阳快消失了，星星挂在天边闪着微光。顾念扯扯顾寒的衣袖，放低声音:“哥，要不……你明天再来找我？”
要先把掌控她钱的人哄出去。
一向很顺从她的顾寒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他抿着唇，眼底染上委屈却偏偏依旧紧绷着身体装成一副强硬的样子。
“我不放心你和他们待在一起。”
顾寒的话语刚落，郁梓忽然笑起来。郁梓收回盯着顾念的眼神，轻飘飘的视线在最弱小的程嘉身上打转，语气里掺杂着恶意的笑:“这个小弟弟找小念有什么事吗？”
“小念可能没时间搭理你了，你先回去，好吗，嗯？”
本来就沉着脸的程嘉脸色苍白，他看着顾念，黝黑的眼睛写满脆弱。仿佛只要顾念一开口，他就会失去生命。
被看得于心不忍的顾念转过头，她看了眼恶意满满的郁梓，想要把人赶出去又不好开口。
后面的实验还需要这人帮忙，现在把人弄出去了，不好哄……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让叶箜来哄的可能性，顾念还是摇摇头。
“要不，你们三个都出去？”既然没办法把一个人赶出去，那把三个都赶出去好了。
顾念自暴自弃地看着神色各异的三位，语气不满:“我这个小地承不起三位大神，你们都走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
听完她的话顾寒只是歪歪头，他拉住顾念蜷缩起来的指尖，慢慢摩挲着，语气温柔:“我陪着你，乖。”
敏感的指腹被茧子一点一点摸过，顾念抬眼看着顾寒，想要把手抽出来，谁知道反而被人握住了手腕。
高大的人影将顾念的身体挡住，顾寒一只手抓住顾念脆弱的仿佛能折断的手腕，一边朝着脸色彻底阴沉的两人道:“念念要休息了，两位请离开吧。”
程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他紧紧抿着嘴，半晌终于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这个屋子里，只有他一个没有正当的身份待在顾念身边，也只有他一个，没有家族背景的支持。
走了一个。顾念的心松了口气，她探出个头，正好对上郁梓似笑非笑的视线，本来松弛的肌肉瞬间紧绷。
“顾哥。”郁梓无视顾寒比北极还冷的表情，他靠在墙壁上，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弯曲，像是在握着什么稀世珍宝。
“小念很不乖的，对吧？”风华万种的眉眼带着笑意，郁梓一扫平日的高冷，他弯弯嘴唇手指忍不住相互轻轻摩挲，“顾哥，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
“……停一下？”顾念探出个小脑袋，打断郁梓的狂妄之语，“先不说我乖不乖这件事，你想和我哥合作什么？”
他们商业上八竿子打不着，平日里的交集更是少得可怜。
郁梓眨眨眼，他走了几步，半蹲在顾念的身前。
露出的脚踝被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握住，顾念警惕地抓住顾寒的衣角，她抬头仰视着顾寒紧绷的下颚线，心脏莫名抖了抖。
“唔……”微凉的指尖一寸一寸摸过轻颤的脚踝，顾念更努力的往顾寒的身后躲去，可下一秒身后忽然出现了坚硬宽阔的胸膛。
天旋地转。
茫然却感知到危险的少女就像只被狼盯上的肥兔子，被人紧箍着双腿张开的坐在男人的身上，纤细脆弱的脚踝被半蹲着的男人一点一点摩擦出红痕，浑身紧绷。
“哥？”忍不住紧紧抓住顾寒的袖口，顾念觉得事情好像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撒腿狂奔。
顾寒低下头，他静静地看着不知所措的顾念，手指微动。
“念念确实不太乖。”带着茧子的指腹轻轻勾住高挺的鼻梁，顾寒和笑着的郁梓对视一眼，脑海中又想起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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