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情投意合。”
路母在心里叹了口气,听闻路西西为向渠出头,没准对向渠多少有几分情意,那孩子她从小看着长大,秉性脾气都是极好。两个青梅竹马,路母原想着,要是孩子们能看对眼,向渠将来也是个很好的依靠。
可惜小儿子是个不开窍的。算了,只要孩子开心就好,一辈子养在路府,他哥哥也断然不会叫他受委屈。
“这有什么不懂的?”路西西得意挑眉,“我早就看出来了,向渠倾慕芸小娘,芸小娘虽不承认,可暗地里给向渠绣了荷包,做了衣裳,这还不是情投意合吗?”
“那你呢?”路母笑着追问,“可有中意的女子?”
路西西小脸微微一红,“没有呢。”
“那”男子可有路母想了想,到底没问出口,“最近身子有哪不舒服吗?”
“都好着呢。”
既如此,路母回到正题。
“你大哥说要你去书塾”路母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路西西可怜巴巴道:“娘亲,我不要去。”
见他如此抵触,路母想不去便不去吧。
可天天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路母一合计:“不如寻个夫子,到家里来教些诗书礼易?”
路西西:?
路府重金求子……不是,重金求师,开出的条件极为诱人——
上好房铺一间,床褥皆是蚕丝芙蓉刺绣;餐餐四菜一汤,既有西南特色、也不乏江南精细点心,至于价钱嘛,好说好说。
不求将路小公子调教得四书五经张口就来,闲来无事便吟诗作赋,只要能让他乖一点……至于有多乖,便是行为举止文雅得体,谈吐嘛,口若悬河自是不必,只要稍稍彬彬有礼些,要求不高,不高。
“王兄,你可愿去?”中年男子捋髯问道。
被叫到的王兄一脸牙疼,“上回大讲堂,这货将我的小胡豆换成硬蚕豆,一口下去,牙差点给我崩没咯,不去不去。”
瞧他捋髯动作如此丝滑,王兄好意提醒,”张家那位课间打盹,这厮将油墨涂在那老夫子胡须上,害得人忍痛剪掉一溜白须,我瞧你啊,还是小心为妙。”
闻言,男子一顿,去不得去不得。
“叫你去江南水乡你不去,偏偏要来这险峻西南,这有你的老相好?”宋享一身泥泞,引得旁人侧目。
身处异地,明显楚舟心情尚佳,“怎么,你没有?”
宋享定神想了片刻,这里确实没有,但不是不能没有,今晚就去发展一个。
“你还有银两?”
实不相瞒,眼下最干净的怕就是荷包。
“你有啊。”
“我没有。”楚舟拧开水壶,饮了一口,“最后一点盘缠,被你买了城门口那家玫瑰碎糖翡翠冰豆花。”
他淡淡提醒,“十五两。”
“喂!”宋享瞪圆了眼睛,“那你不早说,我们晚上吃什么?”
楚舟立在告示栏前:“不是我们,是你吃什么?。”
宋享警铃大作,“什么意思?”
姜黄的贴纸被揭下,“我有蚕丝被和四菜一汤。”
宋享一把夺过揭帖,一看,这待遇确定是求师?
求子还差不多吧。
“这梁州城行骗如此光明正大?”
路过大婶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材的,怎么破起脏水来如此娴熟?”
一表人材的宋享递过纸,“呐,这不是行骗是什么?”
“路府上下都是讲道理懂礼数的,行什么骗,我瞧你这小伙子倒是面生的很。”大婶谨慎地退后一步。
眼见下一步就是“来人啊,抓贼啊。”
侯府世子宋享差点当场心梗。
“误会了,我们是打算上门的教书先生。”楚舟上前一步,“请问路府怎么走?”
若说刚才还是用一表人材糊弄糊弄,眼下这位公子可怎么说呢,大婶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什么剑什么星的。
最后朴实无华的蹦了句,真好看啊。
于是亲切地拉着人,笑呵呵地,小公子先直行,再朝右拐走个一炷香,看到门口挂着五彩灯笼的便是了。
宋享:?
我好像被歧视了,但没有证据。
婶婶指完路还嫌不够,嘱托道。
“路小公子可爱又机灵,就是读书不大用功,若是惹先生恼了,还望先生莫要责罚。”
毕竟路西西一出府,张嘴婶婶闭口姨姨,长得又乖,还喜欢分点心吃,哪个中年女子能抵得住。
可见路小公子在先生那里没行情,在婶婶堆里还是很吃得开。
叩叩叩——
铁环敲打红漆门,半晌,露出个圆头圆脑的脑袋,小鹿般的眼珠子一转,声音比十五两银子的碎糖冰豆花还甜上几分。
冲楚舟弯眸一笑,“请问公子找谁呀?”
宋享现学现卖,压箱底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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