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猛地“咳”起来。“好一个徐家,好一个徐令娇!当年说什么和我?的惟儿两情相悦,要嫁进我?们姜家。没想好一早就存了心?思,合着是借我?们姜家的种给他们徐家延续香火!好得很,当真?是好得很,生的孩子都姓了徐,我?惟儿是被骗了啊!”
姜觅心?道这难道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吗?
所谓颠倒黑白,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檀香浓得呛人,她往门口挪了几步。
“那你赶紧去告诉你的惟儿,他被人白嫖了,最好是让他主动?提出与我?娘和离!”
“你…你不孝啊。是不是你胡言乱语,才害得润儿误会我?们,不认我?们的?”
“是又如何?有本事你去宗天?府告我?们,告我?们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只好归宗徐家。你敢吗?你敢亲口说出你自己做过的事吗?你敢让世人把?你这身老?皮给扒得一干二净吗?”
刘氏不敢!
她如今失了儿子的心?,被儿子夺了掌家权,还?被圈在?后宅和佛堂里不能外出,何况她现?在?也不敢得罪这两个孽障。
“润儿,觅儿,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你们身体里流着我?们姜家的血。你们如今得势了,可不能忘了自己的祖宗来处……你们可以怨我?,可以恨我?,但我?终归是你们的亲祖母。还?有你们的父亲,他也是逼不得已的…他对你们从来都没有过坏心?,你们不顾念我?,也应该想着他啊……”
她以为抬出姜惟,姜觅和徐泽都有动?摇。
但是她错了。
任凭她如何哭泣,如何哭喊,姜觅和徐泽都不为所动?。甚至姜觅还?过去摸了摸佛龛上的灰,摇了摇头。
“老?夫人,你这心?不诚哪,怪不得打动?不了人。我?若是你啊,有这个闲心?还?想着骗人,不如更诚心?向佛。人一旦忙起来,也就没心?思再想着害人,你说是不是?”
“你……”
“你放心?,我?会和姜侯爷建议的。以后这佛堂也好,外面的院子也好,一应打扫整理你都不要再劳烦别人,事事亲历亲为诚心?悔过。若是打动?了佛祖,佛祖也就免了你死后割舌剜心?之刑。”
“你…你这个孽障!”
“哟。”姜觅俯身看?她,“这就装不下去了,刚才不是还?想认我?们吗?一转眼我?就是孽障了。其实?这才是你,你还?是不装的好,你演得别扭,我?们看?着也恶心?。”
刘氏终于知道自己无论再说多少好话,这两个孽障都不信了。她眼珠子凸着,死死瞪着姜觅,像是要扑上来咬一口。
“你敢这样瞪我?妹妹,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徐泽冰冷又满是威胁的话骇得她直喘,她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心?里也更怨恨。果然是徐令娇生的孽障,她当初真?应该再狠心?一些!
姜觅已直起身来,如果话家常一样对徐泽道:“我?猜啊,她心?里肯定在?想,早知有今日?,当年就应该把?我?们早早弄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想弄死我?们,也要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我?相信姜侯爷最是识时务,毕竟他向来畏惧权势,当年能委屈自己的妻儿,现?在?也能委屈自己的母亲,断然不敢得罪我?们!”
刘氏闻言,身体一瘫晕了过去。
……
桂花早已败光,但桂树依然青绿。
兄妹二人慢慢地走着,下人们皆是投来敬畏的眼神?,远远地不敢靠近,但却个个恭恭敬敬地行着礼。
“你那时不过三岁,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能记得那么清楚?”姜觅一直都很奇,普通人别说是三岁时发生的事,就是五六岁时发生的事,长?大后能记住的也是寥寥无几。
徐泽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道:“我?怕我?忘了,所以我?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会想一遍。这些年日?日?如此,从不敢有一日?懈怠。”
原来是这样。
这该是怎么样的毅力和坚持。
一个五岁就有心?机城府,知道装傻活命的萧隽已经让她惊奇,没想到还?有一个三岁就知道时刻紧记自己身份的徐泽,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
过月洞门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我?要去找太子殿下…我?就要嫁给太子殿下当侧妃了……”
后面追过来的婆子很快将人拦下抱住,“三姑娘,三姑娘,你快回去,该吃药了……”
那人拼命挣扎着,疯狂的目光看?向姜觅,“是你…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你为什么没有死…你为什么没有死。你要是死了…你的东西全是我?的…我?就能被皇后娘娘看?中,我?就可以嫁给太子殿下当侧妃了…我?是太子侧妃,我?是太子侧妃,你们快放开我?……”
“她就是孟氏的女儿?”徐泽的眼睛里全是杀气。
“是她,看?她这样子应是疯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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