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问就问,重复我说过的话干嘛。江逢咽了口唾沫,撇开视线,将还在流血的手往背后一藏,悻悻道:“然后她就跑了。”
“行,大概情况我们了解了。”警察关上记录案情的本子,“附近没有监控,另外二位当事人咬死,说你单方面殴打了他们。所以还要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江逢“嗯”了一声。
他就知道那两胖子不会老实,出来前顺带往裤兜里揣了支录音笔。
他们顶多算互殴。
而且,现在去警察局比回家好。
林夜的眼神很凶,像是生气了。
江逢跟着警察上了警车,路过林夜时只来得及看他一眼。
后视镜中,迈巴赫不远不近地跟在警车后面,一直跟到了警察局门口。
江逢的伤口被警察简单处理了一下,包了两层的手帕被血染透。
他盯着那张红里透白的手帕看了一会儿,发觉伤口包着比不包看着还吓人,毅然决定将它扯了。
片刻功夫,下了车的警察已经和人交流起来。
林夜和警察握了下手,“劳驾。”
“您说的哪里的话,江少的身体重要。剩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车门被从外面打开。
林夜刚好看见江逢紧皱眉头,忍着痛将和伤口黏在一起的手帕扯下。
伤口刚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被不省心的主人这么一闹腾,又开始流血。
林夜抓住他的手,语气不善,“我给你时间是让你能想到个合适的理由骗我,而不是让你背着我自残。”
江逢脱口而出否认:“我没有。”
“我瞎?”
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腕滴在林夜白皙的手背上,明显得刺眼。
林夜眼里的寒意越来越重,江逢张了张嘴,把辩解的话憋了回去。
这种情况,他就是变异长了八张嘴都说不清。
按照林夜的脾气,他现在只需要……装惨撒娇。
正常情况下,这两个词语的任何一个字都不会出现在江逢的字典上。
所以江逢的演技又假又僵硬。
他晃了晃被林夜拉着的那只手,放软语气,“林夜,我好痛啊。别凶我了。你看,血都被你凶得止不住了。”
撒着娇污蔑人的本事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江逢,你故意的。”
林夜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江逢的心随着他的话颤了颤。
“我没有。”江逢底气不足地说。
“骗子。”
不是故意的怎么会一次次受伤,一次次让他明白,他到底有多无能为力。
林夜弯下腰,把江逢抱在怀里,语气挫败,“你算准了的,你知道我会心疼,所以一次又一次食言。”
江逢贴着他微微震动的胸口,彻底释然。
看吧,林夜是心疼他的。
一队警察默默看着他们谈情说爱,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大家默契地围成一圈,无声默数三二一,开始玩儿简单石头布。
三轮之后,点儿背的小警察被推了出来。
他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挪着步子慢慢靠近,怯声提醒:“那个,二位,我们要收队了。”
“嗯。”
林夜将江逢打横抱出来。
他的动作太突然,江逢勾住他的肩,惊慌失措间说出了刻在骨子里的那句话:“不要公主抱!”
林夜敷衍道:“下次一定。”
南城第一人民医院。
“又来?我干脆给你开一张年卡得了,充一百万抵一百二十万,一个月之内来的次数超过五次还能打折。”
林夜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他一眼,“当个主任医师还是委屈你了。嘴皮子这么溜,你应该进军相声界。”
“就知道呛我。”何屿小声嘟囔,乒乒乓乓地翻着东西,“你能不能跟你男朋友好好说说,让他别老往医院跑。我家老头子现在看见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能撅过去。他年纪大了,你们多少让他省点心啊。”
林夜用棉签仔细小心地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无奈道:“他不听我的。”
听了半天二人转的江逢找着机会,立马表明心意:“我听。我保证,这一定是这个月最后一次来医院。”
何屿单手抛着绷带,另一只手点开手机自带的日历,呵呵两声,“确实是最后一次。毕竟明天就十一月了。”
“玩儿文字游戏呢?”
江逢被他堵得噎了下,余光看见林夜负气似的将染红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该死,被何屿拱火成功了。
苍天可鉴,他真不知道今天三十一号。至少他保证的时候还没想到。
林夜将垃圾桶踢到一边。
他的力气大了些。垃圾桶撞上墙壁,反弹回来一小段距离。
江逢只想把何屿这座瘟神送走,懒得和他争辩,索性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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