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越来越少,两边的数字越来越悬殊,男人们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尚柔的手紧紧攥住她的,两人之间只余紧绷在一处的目光和耳畔寒风的呜咽。
婢女的笔终于停了,红绸上是两个相差甚大的数字。
“怎么样,你输了吧。”玄衣男子骤然起身,豹眼俯视着她,眸中是活捉了猎物即将撕咬入腹的兴奋,五官因激动而扭曲,嘴唇张合间似是蛤蟆鼓胀的肚腹,虽锦衣玉袍,却难掩一身的卑鄙猥琐。
众人目光凝注在她身上,就像千万注水流冲刷着河底的卵石,是了,她就是河底的石头,是被水流冲刷得更为圆润耀目的石头。
她握了握尚柔的手,不急不缓地站起身,平视着他,淡然开口,“我有一个要求,还请你们答允。”
尚柔紧拽了她一把,压低声音道:“别,岑嘉已经去找你舅舅了。”
她朝尚柔眨了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玄衣男子邪笑两声,枭鸟一般盯着她,仿佛她已是尖喙利爪下的猎物,“哦?说来听听”,他眯着眼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又笑了两声,声音中盛满轻蔑,“如果你服侍得我们舒服,还可以多提一个条件。”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启唇浅笑,“我要检查你们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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