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平桨有点累。
说实话,他把昨晚抱紧安知眉逼问她感觉时的话记得特别清楚,但却有点记不清到底做了几次。
他记得她那儿最后肿得很明显,拔出来的时候,颤得有些可怜。所以雁平桨用手把精液勾了个干净,俯身又把她舔哭一次。
也不全是这种贴心的,雁平桨还记得自己像神经病一样,用虎口扣紧安知眉的下巴问她爽不爽。
他刚开始没想那样的,是做的时候说到什么,安知眉用胳膊遮着眼睛,轻声回答他:“都叁年了,我早忘了……”
而后雁平桨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做了一晚上,他像被安知眉叫上门送外卖的,被她时隔叁年再度吃得干干净净之后带着一肚子闷火回来,而后又没忍住,在沙发上满心酸涩,带着性瘾一样的渴望撸了一次。
所以雁平桨睡到第二天日上叁竿才醒。
走出卧室就撞到了门口蹲守的小萍。
狗长大了,不再撵着咬他裤脚,而是严肃活泼紧张认真地瞅着他。雁平桨寻思怎么这狗越长越像他爸的脾气,摸了把它的脑袋,带着满身萎顿气息来到堂厅。
妈妈大概是今儿调休有课,还没回来。雁平桨看到父亲坐在沙发正中的位置看书,猫在旁边咔咔啃着碟子里的冻干。
他昨晚就坐在父亲旁边一点的位置自慰。
雁平桨有点心虚,在蒋颂旁边坐下,剥了根蛋白棒。
“没成?”蒋颂并未看向儿子,兀自开口。
“您怎么知道?”雁平桨一愣。
“还用猜吗?”蒋颂把手上的书放在一旁:“这种表情,你读高中的时候经常出现。欺男,霸女,你这次是打算做哪一件?”
他们父子沟通时的独特玩笑,蒋颂显然已经知道他满脸萎靡的原因。
久旷之后突然纵欲就是这种状态,蒋颂曾经也有过,所以非常轻易看出了雁平桨的满足和不甘心。
“对方如果无意,你又还想争取,就先给自己找个正经事情做。”
蒋颂用眼神敲打他:“下周尽快去公司报道,别告诉我你还想读博,你的导师已经预备跳槽去深圳了,根本没打算留你。你目前的状态——雁平桨,留校读博很困难。”
雁平桨看着他爸那张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冷脸。
是好看的,是用“帅”形容会觉得有点轻薄对方的那种好看,瞧着也确实是年轻,此时虽然没给他这个亲儿子什么好脸色,但人到一定阅历之后的那种宽容与温和却无法遮掩,看在雁平桨眼里,甚至有那么一点父爱的意思。
至于性吸引力,他是男的也感觉不到,不晓得妈妈对他爸如今是什么态度和感觉。
——现在雁平桨知道了,和原来一样。
他亲眼看着父亲在母亲进门后,起身到玄关那儿揽住了她的腰,俯身低声同她亲密交谈。
中式隔断影影绰绰地挡着,雁平桨远远地没望见他们在做什么,但他们做了什么他就是脑子有包也能猜出来。
我草,雁平桨第一个想法是,什么是老当益壮啊,我他妈昨天晚上第一回还没二十分钟就忍不住射了,我爸这个年纪还能让我妈这么粘着他,他们天天晚上在我楼上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个想法是,……也不知道我爸遗传给我没有?
思前想后的几秒钟里,雁平桨什么也没想出来,他无话可说,放下盘在腿上的猫,仰面靠在沙发上发呆。
手机在震,雁平桨拿起来看了一眼,一串号码,没有备注,但他知道这是安知眉的。
“喂,你还来吗?”轻柔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来,很耐心,“我等你一个小时了。”
雁平桨嗓子有点哑,低低“嗯?”了一声。话音刚落,他就想起来,昨晚他主动约了安知眉去游泳。
她太湿了,他好久没碰过,想不到她会湿成这样。后入,她居然把他的腿也弄湿了。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昨晚雁平桨不自觉就问她:“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游泳?”
性欲这种东西,如果坚持健身运动,会有效压制下来很多。雁平桨之前就靠这个。
安知眉迷迷糊糊答应下来:“嗯……好,一看你浮力就…很大。”
她被雁平桨撞得直往前缩,脑子里一会儿是以前去朋友学校,在紫金港游泳馆里的更衣室换衣服的记忆,一会儿是雁平桨那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嘴上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说些什么。
雁平桨心里有些高兴,放轻了动作,附在她耳边恭维:“噢,安基米德真厉害。”
他舔了下唇,捏紧她的腰再度开口:“……放松,夹太紧了。”
安知眉依言照做,蜷进他怀里,口中话语未停:“浮力应该确实挺大的,一米八五的排水体积有…多少?你这几年,又长个子没有?”
她含糊说着,慢慢蹭身后男人下体的毛发,那儿磨得她全是水,因此心满意足。
你真有意思。
雁平桨在心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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