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研究所,接受各种实验,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时,西尔弗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暴露实力,并伪装成一副柔弱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逃出研究所后,西尔弗反而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异虫依靠进食获得力量,在吃掉那两个人类后,西尔弗就获得了足以进化的能量。
但问题在于,虽然已经能够进化,但当时的时机是很不妙的,西尔弗最终选择在离那架飞行器不远的地方完成进化,这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会给人类留下足以追踪自己的线索。
但实际上,以异虫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西尔弗完全可以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完成进化。
这几天一直被情欲支配,与身边这只雄虫纠缠,竟然没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
所以,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西尔弗无声自语,盯着身下的草垫出神。
察觉到对方并没有认真听自己说话,巴蒂感到有些尴尬,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这一下,气氛又变得沉凝,但巴蒂很快又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你叫什么?呃你有名字吗?”
巴蒂其实纯粹是在没话找话,这两天的经历,几次尝试都无法让自己脱离这个奇怪的家伙,索性他放弃逃离,先弄明白对方的身份再说。
不仅仅是这个理由,他也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对这个奇怪的家伙有一种亲近感,即使自己的理智觉得对方危险神秘,即使自己被对方操控了好几次,他的身体还是想要亲近对方,靠近对方。
“西尔弗。”西尔弗应了一句,声音显得有些低落。
梳理了一遍思绪后,西尔弗心中难以抑制的涌现出悲伤感。
身体的异常对自己的逃亡和躲避人类十分不利,这异常是否还有其他表现西尔弗不清楚,但毫无疑问,这与人类有关。
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是人类制造的。
精心筹划,拼命逃离,但还是逃不开人类的阴影。
巴蒂察觉了西尔弗的情绪,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是从哪里出来的?你知道‘花房’吗?”
“花房?”这个词对西尔弗来说很是耳熟,但他想不起这个词的含义了。
看着自己的话语让对方有反应,巴蒂眼睛亮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一个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于是顺着刚才话语继续说下去:“我出生在那里,一年前才从那儿出来。”
“出生……”西尔弗喃喃念着这个词,他一下联想到自己。
从现存的记忆看,他不是在研究所出生的,那会不会自己的出生地,也在这个叫“花房”的地方?
想到记忆,西尔弗又一阵愤懑,自己忘了那么多事情,脑子里还多了一个意识,肯定是人类对自己的大脑动了手脚。
“是的!我记得以前在那儿的时候,是徐维徐哥照顾我长大!西…西尔弗,你还记得一直照顾你的研究员是谁吗?”巴蒂似乎很喜欢这个话题,他的语气格外轻快。
“她叫林——”西尔弗下意识就想回答林清仪的名字,但他很快又止住声,巴蒂问的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人,但是他确定,自己来到研究所之前的研究员大概率不是她。
那么,是谁呢?
就在这时,久违的饥饿感从胃部升起,西尔弗从醒来开始一直脑海里一直被各种情绪占据,所以忽略了这种感觉,而现在,它终于强烈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如果是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这种饥饿感倒也能忍耐,但西尔弗刚刚受了伤,肚子里还怀着幼虫,种种原因作用下,胃部的灼烧感变得更为强烈。
但是这里没有食物…不,面前正好有现成的食物!
西尔弗看着对方,眼神流露出对食物渴望。
本能难以抵抗,他几乎是瞬间就进入捕食状态,将面前的雄虫视为自己的猎物。
巴蒂没来得及思考西尔弗的神情转变代表着什么,眼神就从清明变得茫然,半晌后,他主动抱住西尔弗,将自己的侧颈送到对方嘴前。
西尔弗回抱住他,将脸靠近他的颈窝,寻找起对方的动脉。
这个过程中,巴蒂微微仰起头配合着西尔弗,眼神空洞,俨然一副被完全控制的样子。
当舌尖触碰到那跳动着的血管时,西尔弗用牙齿轻轻割开那处的皮肤,霎时间,温热的,带着些甜腥味的血液如一股小小的泉水喷涌了出来。
西尔弗吮吸着,像渴了许多天的行人终于遇见一条河流。
生命随着脖子上的伤口流逝,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轻,但巴蒂好似感受不到,只自顾自的将对方搂紧。
血液缓解了西尔弗的饥饿,他很快咬开巴蒂的喉管,咀嚼着这只雄虫的肉。
比起纯粹的人类,巴蒂的肉还是比较韧比较硬,需要更充分的咀嚼才能送进肚子里。
他吞吃着对方,生命的活力通过血液和肉块进入西尔弗的身体,烦躁的心情也得到了抚慰。这种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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