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里出来的?你知道‘花房’吗?”
“花房?”这个词对西尔弗来说很是耳熟,但他想不起这个词的含义了。
看着自己的话语让对方有反应,巴蒂眼睛亮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一个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于是顺着刚才话语继续说下去:“我出生在那里,一年前才从那儿出来。”
“出生……”西尔弗喃喃念着这个词,他一下联想到自己。
从现存的记忆看,他不是在研究所出生的,那会不会自己的出生地,也在这个叫“花房”的地方?
想到记忆,西尔弗又一阵愤懑,自己忘了那么多事情,脑子里还多了一个意识,肯定是人类对自己的大脑动了手脚。
“是的!我记得以前在那儿的时候,是徐维徐哥照顾我长大!西…西尔弗,你还记得一直照顾你的研究员是谁吗?”巴蒂似乎很喜欢这个话题,他的语气格外轻快。
“她叫林——”西尔弗下意识就想回答林清仪的名字,但他很快又止住声,巴蒂问的是照顾自己长大的人,但是他确定,自己来到研究所之前的研究员大概率不是她。
那么,是谁呢?
就在这时,久违的饥饿感从胃部升起,西尔弗从醒来开始一直脑海里一直被各种情绪占据,所以忽略了这种感觉,而现在,它终于强烈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如果是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这种饥饿感倒也能忍耐,但西尔弗刚刚受了伤,肚子里还怀着幼虫,种种原因作用下,胃部的灼烧感变得更为强烈。
但是这里没有食物…不,面前正好有现成的食物!
西尔弗看着对方,眼神流露出对食物渴望。
本能难以抵抗,他几乎是瞬间就进入捕食状态,将面前的雄虫视为自己的猎物。
巴蒂没来得及思考西尔弗的神情转变代表着什么,眼神就从清明变得茫然,半晌后,他主动抱住西尔弗,将自己的侧颈送到对方嘴前。
西尔弗回抱住他,将脸靠近他的颈窝,寻找起对方的动脉。
这个过程中,巴蒂微微仰起头配合着西尔弗,眼神空洞,俨然一副被完全控制的样子。
当舌尖触碰到那跳动着的血管时,西尔弗用牙齿轻轻割开那处的皮肤,霎时间,温热的,带着些甜腥味的血液如一股小小的泉水喷涌了出来。
西尔弗吮吸着,像渴了许多天的行人终于遇见一条河流。
生命随着脖子上的伤口流逝,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轻,但巴蒂好似感受不到,只自顾自的将对方搂紧。
血液缓解了西尔弗的饥饿,他很快咬开巴蒂的喉管,咀嚼着这只雄虫的肉。
比起纯粹的人类,巴蒂的肉还是比较韧比较硬,需要更充分的咀嚼才能送进肚子里。
他吞吃着对方,生命的活力通过血液和肉块进入西尔弗的身体,烦躁的心情也得到了抚慰。这种能量似乎化为了实质的温暖,从胃袋传遍全身。
随着胃袋被填满,身体上别的地方似乎也在渴望,那温暖变得灼热,从尾椎处往上爬,变为一种酥麻感,又像是一只只小虫,蚕食着西尔弗的理智。
比起纯粹的情欲的生理反应,这种由食欲满足后催生的性欲更让人不知不觉的沉醉其中,那种温热的感觉让西尔弗放下了最开始对性交的抗拒,他开始主动脱下自己的上衣,岔开双腿坐在巴蒂腰上,对准那根隐藏在鳞片下的阴茎摩擦着。
很快,阴穴变得湿润,西尔弗的阴茎也挺立起来,慢慢沁出让雄虫发情的液体。
半个脖子被咬开的巴蒂很配合的将双手下移,握住西尔弗的臀部,略微抬起他的身体,让那个淫靡的洞穴对准自己已经勃起的阴茎。
透出的淫液足够湿润,没有多余的的爱抚,巴蒂手腕用力,就将自己送入了西尔弗的身体。
突然的刺激让西尔弗瞬间夹紧了巴蒂的腰,但很快他适应过来,开始缓慢地动了起来。
西尔弗加快了进食的动作,开始撕咬起巴蒂,他希望获得更多的血液和肉块。
雄虫没有抗拒,他像个尽职尽责的情人一样紧紧抱着对方,将自己的精液送入对方身体。
咀嚼声混杂着些许水声里,西尔弗的理智被难以言喻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眼前一片白光。
随着一块块肉下肚,西尔弗眼前的场景开始转换。
他看见一个眉眼带笑的黑发人类正对自己说着什么。他说:巴蒂,你能看懂这些书了,我很高兴!
黑发人类穿着一件人类研究员常见的白大褂,胸前的工牌上赫然写着“徐维”,高级研究员这几个字。
四周变得模糊,西尔弗耳边出现了隆隆的爆炸声。
那个叫徐维的人类又出现了,但此时他对自己说,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带着如释重负:巴蒂,这是个好机会,快逃!
画面一转,西尔弗感受到自己在狂奔,四周景物在快速倒退。
身后传来徐维的声音,越来越小:
巴蒂,逃的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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