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扩散至整个眼球。
嘴角向上开裂,嘴唇形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口器。
这幅在人类看来可怖的模样西尔弗却很是喜欢,他手撑起身体,在慕皎口器边缘吻了吻。
慕皎的双手已经消失,他的身躯扩大几倍,肩胛骨裂开,两对半透明膜翅伸了出来。
翅膀拍动着,慕皎腹部最短的那对足勾起西尔弗,将他带到半空中。
“嗡——”
慕皎发出虫类的尖啸,虫茎重新扎进西尔弗的身体。
虫化后的阴茎粗大了一倍,上面布满虬结和黑色鳞片,但西尔弗的甬道刚被开拓过,足够柔软,一下就包容了大半根阴茎。
丹尼尔扭动着身躯试图靠近,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可以闻见虫母的信息素,却不能虫化挣脱束缚,项圈抑制了他。
他懊悔自己昨天的行为,冲动之下忽略了母亲的感受。
交缠在一起的虫母和雄虫并没有理会这只在地上挣扎的雄虫,他们紧紧抱在一次,身体交融。
夜还很长,虫母的惩罚也只是刚开始。
“制造弱点?你们人类还真是谨慎。”西尔弗努力站起,试图离雄虫远一点,但他浑身酸软,很快又跌在地上。
明明刚刚才发泄过一次,现在身上又开始躁动起来,但经过慕皎这么一提醒,他完全没有继续的兴致。
那雄虫察觉到西尔弗身上的气息,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他的触角颤动着,翅膀拍打起地面。
西尔弗眼神扫过,他又重新安静下来,但晃动的触角昭示着他内心的不解:为什么眼前雌虫的表现如此矛盾?明明他身上的气味告诉自己,他是想要的,但又一再阻止自己靠近?
西尔弗向来讨厌被操控被摆弄,从前在人类的实验室,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时,他无数次想要一口咬断那操刀者的手腕。
但那时,西尔弗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这样的攻击只是徒劳,对于人类来说,他们有无数种办法对付自己。
他忍耐着,忍受着,终于找到机会从那里逃出来,却发现自己依然受限于人类的桎梏。
心中升起一股夹杂着愤恨,恼怒,烦闷的情绪,这让他的头脑变得更乱。
而身体的欲望由于没有得到满足,焦灼感愈演愈烈。
西尔弗用意志对抗着体内的异样,腹部的酥麻感转换为一种可怕的刺痛,像是有人拿着锥子在戳刺着西尔弗的肚子。
脑海中有什么轰然炸开,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被引爆,西尔弗的理智在这一刻被完全吞噬,他的身体膨胀起来,皮肤的颜色变得青灰,嘴角向两边裂开,露出狰狞的口器。
趴在地上的巴蒂察觉到西尔弗此时状态的不对劲,但他还未脱离那种懵懂的状态,只是继续趴着瑟瑟发抖。
“嗡——”西尔弗趴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叫。
他的头已经失去了人形,一对漆黑的复眼和狰狞的口器占满了整张脸。肩胛骨处,两对半透明膜翅割破衣服,缓慢长出。
他的身体还在继续膨胀,但前肢,胸口,后背的皮肤已经开裂,缓慢地渗出鲜血
————
异虫生理生态研究所审讯室
“戒严前,你最后一次见到裴洛行是什么时候?”
看着眼前面容严肃的女子,林清仪内心不免生出几分忐忑,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眼前人的问题:
“我整理了3-219的观察报告,正要去交给裴老师,这是常规任务。”
说着,林清仪不免有些疑惑,“海伦女士,是裴老师出事了吗?”
对林清仪来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扑朔迷离,先是她一直照顾的西尔弗被莫名征用去解决4-11发情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悲伤,研究所就宣布戒严,所有人都被勒令呆在自己的公寓内禁止外出;戒严接触后,又被要求接受纠察队的搜查和问话,这么折腾一通下来,计划内的许多工作都被搁置了。
更诡异的是,在戒严接触后,林清仪一直没有见到自己的上司——主管雌虫生理研究中心的裴洛行。
一般来说,这种中断正常工作的戒严结束后,裴洛行会联系他们这些研究员商讨工作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消失了一样,通讯仪联系不上,实验室也见不到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海伦·温莱特的声音柔和了一点,“先回去吧,你的闻讯结束了。”
“嗯好。”林清仪站起,简单地回答,还是难掩好奇地问了一句:“海伦,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清仪,这不是你现在应该了解的。”海伦又换上那副严肃的面孔,语气里带上几分严厉。
林清仪看着她,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一路上很安静,基本上没遇见几个人,林清仪没太拖沓,加快脚步,几分钟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一进门,她踢掉脚上的鞋,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终于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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