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苏眠没忍住朝他的小腿猛踹了一脚。
宫殿的书架后面竟真的有一条长长的暗道,暗道里烛火被风吹着瞧不分明。
“眠眠,我便只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多保重些。”顾清眸色突然沉了沉,对着苏眠挤出了个宽慰的笑容。
“我们眠眠从来成长得真好,只是舅舅希望你偶尔能够依靠着我们,不必这么懂事,或许也可以选择永远躲在我们身后。”
说完,顾清便转了身走了。
“舅舅,阿娘说了她从未后悔当你们的妹妹。眠眠也是。”
苏眠的眼眶红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掉落了下来,哽咽道。
顾清远去的身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岩洞十分大,足足容纳了约几百名妇女,还有手中抱着孩子。
苏眠见到她们之时,她们虽略施粉黛,但却掩不住满脸的惨白之色,抱着手中的孩子颤抖个不停。
战争的残酷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手无寸铁之力,只能躲在这一亩之地寻求着一丝生机。
“秦姐姐,大家都安顿好了吗?”众人都依秦岚为领头,跟在她身后忙来忙去。
“差不多了,洞中不论是粮食还是柴火都管够。”
此处确是十分安全,只是完全瞧不见与外界的一丝联系。
“你们且待着吧,待外面局势稳定了再出来。”苏眠让她们放宽心。
“喂,你踩到我的襦裙了,这裙子你赔得起吗?”有个身穿华丽锦服的妇人大叫道,一脸嫌弃地望着一个身穿破烂打补丁长衫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她吼得身子微颤,蜷缩着身体便角落里缩了缩,模样瞧着十分可怜。
“当真是妖孽,将本夫人与这一群乞丐关在一起,沾染了一身的臭味。”
妇人捏着鼻子嫌弃道,抱着自己的包裹离她远远地,“也不知这些个乞丐身上有没有臭病。”
众人见状也纷纷挪远了屁股。
“哦?夫人可真是金贵呢,外面战火纷飞,有这功夫不如去外面杀两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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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立刻闭嘴不说话了,朝人群里挪了挪,嘀咕道“这么能,也没见你上阵杀敌啊。”
苏眠没再搭理她,拾起了地下的柴火。
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了,暗道仿佛完全与外界隔绝开了。
苏眠脚踩着空心的木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一旁的郭春兰见苏眠没有回嘴,气势更加嚣张了起来。
“也不知要关在在暗无天日的密道多久,成日见不得光,只能吃这些个硬邦邦的窝窝头。”郭春兰冷哼了一口气,一把扔掉了窝窝头。
“听说都怪城主新看上的丫头,要不然也不会出这些事。”说话的是夏娥,身上穿金戴银,恨不得带上了所有首饰。
“是啊,原先安邑城村民过的不知有多幸福,现在可倒好,害得我们家都要没了。”
“我瞧着便是面前的这个丫头吧,当真是害人精,不知用什么狐媚手段蛊惑住了城主。”旁边的人轻蔑地眼神望了过来。
瞧着面前这个不过半米高的小丫头,也不使了什么手段。
“够了,你们说这话还是人吗?”秦岚听不下去这些荒唐话,斜了一眼冷声道。
“前方的战士在浴血奋战,你们只会在这里争口舌之快吗?”
“是她,她是那个土匪的妻子。我给土匪们送过午饭,我认得她。”
人群中一下子喧闹了起来,大家望向秦岚的眼神充满了恐怖与恨。
“是她,是她害得我丈夫惨死,孤儿寡母孤苦无所依。”
秦岚的脸上慌乱了起来,连着呼吸都变急促了,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认出她。
“她凭什么待在这里,她与土匪就该死在战场上。”夏娥怒骂道,随手抄起了手下的棍子。
“是啊,赶走她赶走她。”周边的喧嚣声慢慢地大了起来,渐渐有泰山压过头顶的气势。
秦岚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逼得后退了几步,背后紧紧地贴在了墙上,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够了,还有完没完了。”苏眠心中本就烦躁至极,猛地将棍子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们平日里当惯了养尊处优的太太,如今才过了两天苦日子便在这里对别人指手画脚,她的丈夫在为你们抛头颅洒热血。是,从前他是做了不少错事,但他如今为了补偿不惜牺牲了自己,你们却又做了什么呢?”苏眠只觉得面前的这些个富商贵妇简直无药可救,眼皮掀了掀,轻轻拍了拍秦岚的背让她坐了下来。
“秦姐姐,你没事吧?”苏眠关怀道。
“没事的,眠眠,倒是多谢你为我说话了。”秦岚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将怀中的孩子搂得很紧了。
“父亲去哪里了啊?母亲?”福儿抬起了头,睡眼惺忪。
“你父亲有事去了,很快会回来。”秦岚挤出了笑容敷衍道。
“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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