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执扇,语气低沉了下来,暗含了几分警告。
从前他享尽了前呼后拥,别人遇了他从来都是舔着脸讨好。皇子的权威,岂容一个小娃娃挑衅。
一番话,叫顾清众兄弟们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苏眠却并未被吓到,她坦然地迎上了君鹤临的目光,“五皇子这话便说错了,若是百姓们知晓了您因为一个三岁孩童的玩笑话而发了怒,降罪于她又或是整个顾府,不知百姓们该作何想法呢?”
“更何况还是当着三皇子的面子上,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又是另一种说辞了。”苏眠笑得乖巧,仿佛是在真心诚意地为五皇子思虑。
“你”五皇子何时吃过这种亏,一时之间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嘴角微微抽动着。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竟敢拿父皇来压我。
是了,自己在兄长面前本就要事事做到最好,如何能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郡主想多了,方才我不过是与你开了个玩笑罢了,如何能当得了真呢?”
后手
饶是刚才,便是容临都忍不住为苏眠捏了把冷汗,他甚至想过若是因此与五皇子结下了梁子,即便是倾尽他所能,也定要护她周全。
但是小姑娘却做的很好,甚至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容临望着苏眠,嘴角的笑容掩饰不住。
有锦衣卫匆匆过来禀报,附于五皇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什么?有人想劫狱?竟如此大胆?”五皇子震惊地拍桌而起。
“不过我们在地牢附近加足了人手,想来便是他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锦衣卫急忙补上了一句。
“明日便要行刑了,切莫不可大意。”五皇子寒着眸子训斥道。
明日行刑?莫非说的是祁程祁大哥?苏眠心里一颤。
苏眠心中却七上八下,但脸上却是不露分毫,唯恐叫别人落了话柄了去。
好在一场戏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听完了,虽中间有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但苏眠还是瞧着黎祖母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往日子女们都不在身边,今日顾箐忙着给她削水果,陪着她解闷。而众位兄弟们更是围在她身边,与她一同闲聊起从前的时光。
五皇子也在听过了牢狱之事后便匆匆离去了,面色上瞧着多了几分慌乱。
待出了顾府,君鹤临冷哼了一声,微垂的凤眼淡漠。
“殿下,这次他们会上当吗?”太监在一旁担忧问道。
“不怕他们来,怕的便是他们不来。”君鹤临挥了挥衣袖,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想来五弟特地过来便是为了说出这番话吧。”三皇子笑了笑,眸子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似乎带着股暗暗的嘲讽。
“想来是了,他定是为我们早早地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此,该怎么办呢?”顾清眸子里满是忧虑。
祁程是他们最重要的人证,而五皇子定准备了几手,防止他们出手救人。
这件事居然惊动了三皇子?苏眠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觉得有些诧异。
顾清对上了苏眠诧异的眼神,捂住了嘴,这才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竟忘了还有她在场。
苏眠轻咳了一声,望着顾清的眼神满是询问与指责。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也到了晚宴之时。
三皇子因着有公事要处理,便是顾忠留了几次都未曾留下来,也只能作罢。
“平阳郡主,下次有机会再见。”三皇子走之前对着苏眠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帝王的架子。
临了拍了拍容临的肩膀,笑得略有深意,“容公子的眼神一向是没有偏差。”
“多谢三皇子美赞。”容临眸子带着点点的笑容,满意地承下了三皇子的这句夸赞。
容临因着身份特殊,也不便在顾府久留。
临走前,他抚摸着容临刚生出的鬓发,笑得有些缠绵,“明天见。”
然后在触及到顾忠冰冷且怀疑的目光时,及时地收回了手。
明天见?苏眠皱起了眉头,还未来得及细思,他们便已经走远了。
晚上是顾府的家宴,今日是顾府远亲最齐全的一次,庭院里摆满了五桌尚且都是满座。
觥筹交错,大家好不热闹。
“从前大表哥便是最吃苦耐劳的,从今当了镇国大将军,手握生杀之权。膝下儿女们又屡建功勋,如日中天,当真是极好的福气啊。”说话的不知是顾清的几房远房表舅,特意从冀州赶了过来。
这些年也沾了不少顾家的光,购置了几座大宅子,生活的也算惬意。
顾忠但笑不语,旁人只瞧见了顾府光辉之际,哪里能懂那些藏于暗日的心酸。
这便是夏虫不可语冰,凡夫不可语道了。
谁知那人话锋一转,竟数落起了二房顾凌风了起来,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拍着顾凌风肩膀道,“凌风啊,我瞧着你这些年也并未有什么大的出息,只是依附着你大哥,娶了个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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