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制片人立即接过话茬,介绍电影的基本概况和团队人员。陆与闻借着剧本的遮掩,和方雨咬耳朵:“别擦了,越擦越红。”
方雨不理会他,陆与闻凑过去小声道:“我通知其他人都是晚一小时到,就为了空出一小时提前来见你。”
方雨充耳不闻,向前移了移椅子,陆与闻把手搭上方雨的椅背,会议桌下的双腿猖狂地夹住方雨靠近他的小腿。
方雨转头看了他一眼,陆与闻作出疑惑的模样,“有什么问题?”
他们俩的动静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因为王总儿子开始了激情澎湃的演讲,从他的电影梦讲到这个剧本,陆与闻顺着王总儿子的话翻了翻剧本,确实令他耳目一新。
这个剧本和他最早看到的版本有很大不同,最初是很常见的警匪片,讲述一个变节的警察的故事。这类型片子拍了很多,来来去去不是正邪较量就是黑警与卧底,故事编排难出新意,就算电影里堆砌各种枪战爆破大场面,也难掩内里的乏味。
改过的剧本同样讲卧底,据说原名为《斯德哥尔摩》,先是改成了《症候群》,后被王总儿子大笔一挥赐名《你的人质》。
虽然名字很中二,但总的来说很贴题,让人看一眼知道讲什么却又不能完全猜透。
故事起源于珠宝行发生的一起盗窃案,三名带头套的男人在正午时分手持枪械和斧头,闯进珠宝店,砸烂柜台玻璃,将黄金首饰和昂贵玉器洗劫一空。
因为没有逃亡的车辆,三个男人临时抢了一辆车,并将倒霉的司机当作人质掳走了。故事主角便是被掳走的司机陈秉万和这三人中的头头李立。
逃了一段路本该解决人质,然而李立从陈秉万身上看到已故弟弟的影子,犹豫不决,下不去手。
团伙其中一人意外发现陈秉万竟是一名警察,开枪打伤陈秉万,三人弃人质逃亡,半路因分赃不公起争执,李立杀死同伙,自己也伤了胳膊和胸腹,导致无法开车。
李立做了一个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决定,他回去找陈秉万,替他包扎伤口,迫使他为自己开车。陈秉万伤在大腿,勉强能活动,李立伤势更重,路上几次昏迷,他用枪抵着陈秉万,提防陈秉万半路抛下他。
车上,李立断断续续讲和弟弟的往事,视线愈发模糊,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弟弟还是陈秉万。失去意识前他看到陈秉万下车的背影,而后彻底陷入昏迷。
醒来已是深夜,李立睁眼看见车外燃起的篝火,陈秉万就在篝火旁,自己受伤溃烂的伤口已做好包扎。他问陈秉万为什么没走,又为什么救他,陈秉万说因为你先救了我。
李立找到自己的枪,对准陈秉万的脖颈,陈秉万没有躲,好像确认他不会伤害他。
陈秉万继续开车,他们在车上待了两天两夜,第三天埋伏的警察找到他们,李立几乎以为陈秉万就是警方的卧底,可在被包围的那一刻,陈秉万夺走他的枪,枪口指向额头,以自己作人质为他争得逃跑的时间。
李立成功脱逃,陈秉万被带回公安局接受讯问。半年后,李立找到落魄潦倒的陈秉万,问他愿不愿意为自己做事,又问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逃跑。
陈秉万还是那句话,因为是你先救了我。
警方追查到李立的行踪,陈秉万再次跟随李立踏上逃亡路程,李立开车,陈秉万在车上睡死过去,是半年来唯一一次好觉,他的嘴里念叨着大哥、大哥。
陈秉万记得李立替他包扎时,紧张在意的神情不似作假,李立说别害怕,大哥在。
李立听到了陈秉万的这声大哥,但他不会知道,陈秉万身体里装入了一枚纳米追踪器,他是警方千辛万苦送到他身边的卧底。
剧本过完一遍,陆与闻挑选的和方雨试戏的片段是李立为陈秉万包扎,这场戏台词不多,现场也没有道具可利用,陆与闻再看了眼剧本,眼神示意方雨可以开始了。
方雨还在座位上,一条小腿受他桎梏,不敢挣脱也不敢动,只会埋头看剧本,被欺负得连耳根也红了,还是不敢声张,将他的恶行瞒得滴水不漏。
陆与闻嘴角微翘,松开霸道的长腿,两人到会议桌前的空地做准备,稍微酝酿情绪,方雨蹲坐在地上,接着躺倒下来,身体蜷缩着,轻微地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
陆与闻看见这模样的方雨,心情便很不好,他半跪着将方雨揽进怀里,眼前仿佛出现烈日下人迹罕至的公路,地面有血迹拖拽的痕迹,陈秉万试图爬行过,最终因剧痛在路边昏迷。
李立找到了人,撕扯背心缠住陈秉万流血的大腿,他识得路边可用的草药,一些嚼烂了敷在伤口处,一些喂进陈秉万嘴里。
陈秉万眼神涣散,对于进嘴的东西第一反应是吐出来,可有一根湿苦的舌头将那些他厌恶的草药统统堵了回来,对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吐,直到他咽了下去。
陈秉万无意识地呢喃,他被人托住上半身,靠进了一个充斥血腥味的怀抱。
李立继续嚼烂草药敷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他的背心撕成长条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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