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挺聪明的,这会儿智商哪去了?”
陆与闻的手掌心拢着方雨的小腹,他细细抚摸了一遍,凝注方雨的眼睛,“说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方雨红着眼睛与他对视,并不答话。
陆与闻耐心地解释:“你以为我停在这里是不想碰你?我只是看出你很紧张,我没有非得要碰你的理由,明白吗方雨。”
方雨哽咽地问:“为什么没有?”
“我已经够混蛋了,你还想让我罪加一等?”
陆与闻自嘲地笑,在方雨紧抿的唇上亲了亲,“不该亲你的,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占你便宜,可你看我都干了,并且干得毫不羞愧。”
“我是坏人,你说得对,我这样坏不坏?”
陆与闻贴着方雨的唇,似吮似咬,大手仍在方雨的腹部游移,只不过这回他的手真真切切地触摸方雨的小腹,手指头距离内裤边缘不到半指远。
他跟方雨咬耳朵,低笑地问:“今晚又穿了白色的?”
方雨呼吸变得急促,他勾住陆与闻的脖子,喃喃地道:“我给你看。”
房间灯光忽明忽暗,方雨下了床,反锁好门,再将窗帘拉严实了。他走到床边,侧身对着陆与闻,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手臂缓缓抬高,上衣渐渐剥离身体。
衣服掉到地上,方雨动作没有停下,他稍稍弯腰,手捏着睡裤,眼睛一闭将裤子脱了下来,全身只余一条内裤,如陆与闻所想,是白色的。
陆与闻也下了床,他捡起地上方雨的衣服,方雨转身和他面对面。
两人四目相对,方雨慢慢地环住陆与闻的腰,他的勇气、希望,全都孤注一掷地压在了这一刻。
藉由双臂、藉由赤裸的身体,他想给陆与闻看到他的决心,以及这世上最不值钱、但偏偏是他的全部的赤诚的爱意。
陆与闻揽着他的腰,把他的头按向肩膀,良久,陆与闻开口:“我看到了,你说的后腰上有一粒痣。”
方雨问:“记住位置了吗?”
陆与闻笑,“没有,但我以后还能看很多遍,我不用刻意去记,对不对?”
方雨猛地抬头,对上陆与闻带笑意的眼眸。
陆与闻抚上方雨的后腰,准确地按住那一粒痣,“你什么都愿意给我,我把你当成我的人了,方雨,我会想个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们的关系会很牢固。”
方雨仰着头,殷切道:“不要当你的弟弟。”
“好,不当弟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你的。”陆与闻亲亲方雨的脸颊,“回床上去?冷不冷,把衣服穿上?”
“你抱着我就不冷。”方雨仍痴痴地盯着他看,眼里噙着泪,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陆与闻刮了刮方雨的鼻梁,问:“高兴吗?不高兴吗?”
方雨回答:“高兴的。”
“笑一下?我总不能老惹你哭。”
方雨抿了抿嘴角,试图扯出一个笑,结果却是眼泪先掉下来,方雨眨眨眼睛,含泪笑道:“高兴的,我很高兴。”
很久以后陆与闻回忆起今晚,他参透的关于爱的第一课是,原来爱会让人笑着流泪。
这晚格外的长,房间的灯关了,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说了很久的话。
方雨光溜溜的缩在陆与闻怀里,陆与闻抱着他,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给他讲童年糗事和趣事,讲到好笑处两个人都笑了,而后一起捂着嘴巴忍笑,唯恐吵醒隔壁房间的人。
轮到方雨讲小时候的事,陆与闻异常沉默,他搂紧了方雨,不时在方雨脸颊或额头亲一口。方雨被他亲得哭笑不得,索性闭上眼睛,陆与闻看懂方雨的暗示,吻来到了嘴唇。
克制的轻柔的吻。
许是知道这夜很长,而他们不赶时间,不争这一分一秒,会有很多很多个吻在以后等着他们。
一吻毕,方雨又说了一次我爱你,陆与闻握住方雨的手,把它按在胸口,方雨感受陆与闻跳动的心脏,所有澎湃的汹涌的情感都从这里奔涌而出。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太贪心,不该妄想更多,他的爱从来不是要挟的工具。
如梦境般甜美的夜里,方雨对陆与闻说:“没关系的,我爱你就够了,你可以不回应我。”
有什么接吻不能解决呢
第二天是陆与闻先起床,方雨迷迷瞪瞪被陆与闻叫醒,陆与闻亲了亲他,说:“你先穿衣服,别出去,我找人进来。”
方雨揉揉眼睛,刚套上衣服便听到开门声,陆与闻身影一闪出去了。
方雨穿上裤子,下床进了卫生间,看见镜子里自己脖颈处的吻痕,才知道陆与闻大清早火急火燎为的什么。
他笑了笑,盥洗台上的漱口杯装满水,牙刷挤好了牙膏,而洗手盆壁有一坨没冲掉的牙膏。他几乎可以想象陆与闻挤完牙膏却掉了、只好再挤一次的笨手笨脚的模样。
洗漱完听见门开的声音,方雨走出去,陆与闻身后跟着化妆师。化妆师显然清楚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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