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白摇摇头,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没事,就是他们闹腾了些。”
“我就是学医的呀,让我帮你看看吧。”
“那……麻烦你啦。”
他的肚皮一阵一阵地发硬,薄薄的一层肚皮被丰富的胎水撑得润亮,不断紧缩。
我敢用我的毕生所学保证,他是要生了。
但我下意识眯起眼睛,指尖点在他的肚脐,等到那块重新恢复柔软,我才用轻松的语调对他说:
“哥有做过孕检吗?”
“很忙……而且,这边也没那条件。”
“没事,别担心,哥。就是假性宫缩,大概孕晚期就是这样的,很辛苦。你去休息会吧,我来帮你看着。”
他深吸几口气,拒绝了我。我们并肩坐着直到天明,
分开的时候,他的宫缩大概是半小时一次,每次持续的时间很短,只有二十秒。
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熬呢,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床上,只记得那天睡得很不踏实,帐篷外面脚步错杂,只吵得人脑袋发疼。
我掀开帘子往外看,被云里白挡回去:
“今天,最好都不要出来。”
是有沙蟒出没,闹得人心惶惶,我却只注意到他的掌心全是汗。
今天的气温很凉爽。
很快,人们集结起来,算上云里白自己,这支所谓的“巡护队”,不过也就十二个人,这已经是云里白手下能拿出的所有人力。
他的肚子看着比昨天小了一圈,但依旧累赘地挂在身前,拼接而成的纽扣被他的肚子撑到很高的地方,随时有崩开的风险。
大概是看他脸色实在不好,队友们都劝他留下来,毕竟,营地也需要有人看管。
“小陈不是医生嘛,和他一起,我们也放心,不然你想让这孩子跟着我们一块儿去抓蛇吗?”
云里白推脱不过,只能有些赌气似的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
“那你们注意安全,身上多一个口子,都得给我写检讨啊。”
“好好好~”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于是帐前就剩下我和云里白。
是我和虚弱的云里白。
他坐得很不安稳,大腿两侧不断颤着,一双手从揉肚子变成了扣肚子,五指几乎嵌进肉里。
“哎呀,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强打精神对我笑了笑,我想他是想说自己没事的,但一开口,变成了一小串不规律的急喘。
“腰疼……连带着肚子也不舒服。”
我摸摸他的肚子,总觉得里面有一股力在和我对抗,宫缩很强劲,持续了二十秒。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跑去看时间,距离我们分开,已经过去了八个小时。
期间队友们都在,他应该忍得很辛苦吧。
我的手不断在他腹顶打圈,孩子的小脚追随着我的动作轻踢,这对我来说很有意思,但对于宫缩的他,却犹如酷刑。
“哥,我这手法可以缓解疼痛的,你再忍忍。”
板凳很矮,他整个人几乎窝在一块儿,原本水滴状的肚子被挤得发扁。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在他上腹用力,几乎摁出孩子的形状。
他很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后,我掌心的皮肤又恢复了柔软。
这一波宫缩已经过去了。
不明真相的云里白还以为真是我的按摩起了用处,慢慢站起来,半个身子倚靠在我肩上。
也许是肚子没那么痛让他又恢复了不少精力,居然提出要自己做饭。
“饿了吧,我简单做一点吧,千万不要嫌弃我的手艺啊。”
我没拦他:“好,我很期待呢!”
下一波宫缩,应该不远了。
果然,在烧火的时候,他正跪着准备添柴,忽然整个人一愣,怀里的柴火掉了一地,还有些,掉落的过程中砸在他的肚子上。
尽管有火光映着,他的脸还是肉眼可见地发白。
“唔……又来了……小陈,你能再帮我揉揉吗?”
他的肚子实实在在地贴在我的肚子上,我的手绕到他身后,去替他捏那脆弱不堪的腰。
云里白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我的肩上,呼吸被他压得很低,烘到我的耳边很烫。
隔着几层布料,我也能感觉到小家伙旺盛的生命力。
因为孕肚的缘故,即使是整天躺着,腰上的负担也无法忽视。于是我的手又从腰上按到他的尾椎骨上。
孩子早就从骨盆口进入,完全卧入盆腔。此时那里又憋又胀,像是暗中有一双手,日夜不断地向下拉扯。
“……按摩也没用了吗?”
云里白刚呼出一口长气,紧接着又开始屏息。
“要生了吗?我……唔嗯……哈……哈……能够用力的时候,记得要提醒我呀。”
他努力保持平静,就算是生产这种严肃问题,问出来也像是在讨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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