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继续疗养。那国外进口的药似乎真的有用,吃了以后病情控制住多了,食欲虽然还是不太好,但至少能喝点粥,还能偶尔出门转转,虽然只能坐轮椅,但至少是一点点微弱的希望。郭妍抬头轻笑:“好一点了。今天我喂他吃了点苹果和粥,舅舅推他出去散散心。”傅卫军点点头,服务员端上来地三鲜,他给郭妍夹了一筷子。他比划:“烫,慢点吃。”
其实只是想跟她多呆一会儿。郭妍总是忙着学校里的事情和家里的家务,很少来录像厅了。尤其是现在沉墨还经常来和傅卫军一起住个一两天。每次想偷偷搂着她亲一下,她也总是脸红,推说沉墨在,总让傅卫军饿着。晚上躺在床上,穿着她送的毛衣,就会有反应,怎么都睡不着,除非用冷水灭灭火。
“我今天没事,一会可以去你那坐坐。”郭妍笑着说,用勺子搅拌着米饭和配菜。她趁隋东不注意,抬眼看着傅卫军笑——不用说太露骨的话,这个笑就足以说明她想要什么。傅卫军下意识吞咽,喉结微微滚动,忙低下头吃菜,只把头轻轻一点,算作回应。
隋东转过头来,“诶,姐,你,你最近学校里咋这么忙?我,我之前路过厂区学校,张罗着不知道干啥呢。”郭妍轻笑:“没什么,准备运动会而已。”隋东哼了一声,对此不感兴趣:“那那,那那个宋厂长,那老登,还敢缠着你不?”郭妍摇摇头:“早就不敢了。之前他请我爸爸吃饭,我爹知道这老色狼总缠着我,就带我一起去了。他吓得脸都白了,那以后对我客气着呢。”傅卫军的筷子停了一秒钟,郭妍从不炫耀她的家境,但看得出来,她爸爸还蛮有影响力的,人脉丰富。少年的自尊心刺痛了一秒钟,又被一口酸甜口的锅包肉填满了。隋东倒是没心没肺,只是笑着:“我操,可以啊。以后谁,谁再烦你,提,提,提军儿哥的,好使!”
正说笑着,呼啦啦一窝人忽然涌入小饭馆,郭妍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从座位上探出头去看。傅卫军只是抬头看了这些人一眼,和隋东对视,他们来这是为什么,他早就了然。伸出手,轻轻捧着郭妍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比划:“没事儿。”又给她夹菜。郭妍却怎么都放心不下,他们大概四五个年轻小伙子,领头的家伙是个高个儿,看着挺凶的,手上个个拿着家伙事儿,不像是善茬。不过既然傅卫军说没事,应该就没事吧。
“门口的摩托车是谁的?”那个带头的高个男人喊道,没有人敢回答。郭妍看他有点眼熟,想必也是桦钢的人。再细细看去,她不禁心下一沉——曹华图,三胖子,居然也在。这家伙自从上次被傅卫军教训了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倒是他婶子孜孜不倦地打算跟妈妈说媒。他又来干什么?服务员扭着肥硕的屁股和一双小脚跑过来,想说几句好话,却被那男人的跟班推开:“滚!我们锋哥问话呢,你他妈干鸡毛?”
锋哥?郭妍好像想起来了,难怪眼熟,他爸爸就是桦钢的干部层的,来过家里吃饭几次。只知道他爸爸叫他“小锋”,还没见过本人。本来看他爸还挺通情达理,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儿子。
小锋踱步走近,郭妍只觉得脊背发凉,她站起来,微微皱眉看着他:“有事吗?”小锋根本不看她一眼:“我他妈的问,外面那摩托车是谁的?”郭妍一直知道,傅卫军和隋东都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但现在早就改了——摩托车,确实不是傅卫军经常骑的那辆,不过郭妍问起来的时候,隋东却笑嘻嘻地说是新买的。傅卫军头也没抬,咽下一口啤酒,又吃了口红肠。隋东还是坐着,往嘴里丢了几颗最后仅存的花生米,赔笑:“哥,你,你这是干啥。当心吓着人。”
再愚钝也该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大概就是小锋的摩托车丢了,找上门来了,觉得是傅卫军和隋东偷的。看他们这么多人,又来势汹汹,郭妍不敢放纵这哥儿俩,连忙解释:“相似的摩托车这么多,是不是误会了?”小锋横了郭妍一眼。其实郭妍自己也知道,这个解释未免太蹩脚了。在这小饭馆吃饭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傅卫军和隋东,剩下的两桌:一桌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带着两个孩子,一桌是没牙的老头嗦面,再怎么看都不是骑摩托车的人。小锋看隋东一脸巴结的笑,郭妍又是姑娘,只有傅卫军丝毫不慌,仍然低头扒拉着菜,就知道这里谁说话算数了。他抬起钢管,指着傅卫军的脸:“你他妈的不承认是吧?”
傅卫军抬起头,他的眼睛黑的让人害怕,嘴角却笑着。他微微倾身,挑衅地用手指点了点助听器,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靠近点试试看。“操你妈的!”小锋一脚踹在了桌子上,桌子侧翻,碗盘洒了一地。郭妍下意识想去拦他,却被他结结实实一推,差点摔了一跤。还好傅卫军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她搂住了。三胖子赶紧挤到前面,对小锋耳语几句。
隋东双手插兜,这是他从外国片儿里学来的,可以假装你衣兜里有武器,达到一个小小的震慑效果,但配合他招牌的眯眼微笑,却更像一种讨好:“哥,你急闹啥?咋,咋,咋还打女人?丢不丢人?”小锋冷笑:“我当是谁呢,不就是厂区高中新来那老师吗。三胖子还让我别打你,妈的,被人穿烂了的破鞋。滚,老子心情好,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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