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男友们可或多或少惨死这凶器下!
小虎牙泛着银亮的光,深深刺进男生那修长的颈段。没等她报复完,她肩膀又被咬了口狠的。
??!!!
这还得了!
稚澄忙松嘴,也照着他的肩膀叼了口。
手臂,耳朵,脸颊,就没有一处能逃得出她小虎牙的统治。下半场并没有换人,稚澄两条螃蟹小腿还扒拉在车门外,被哥哥捧着小腰带了进来。
哥哥半搂着人,勾上车门,关上车窗,将那一线夜风挡在他们之外。
哥哥低头亲了她口。
第一个吻。
不太正式的。
嘴唇又薄又凉。
稚澄想起她被杭颂雅怂恿,第一次生吃牡蛎的经历。
牡蛎是冰镇过的,她挑了个卖相最好的,用一柄细长雪亮的开蚝刀撬开了密合的壳,溢出丝丝缕缕的冷气,指尖被冻得发麻,因为抗拒生肉,她什么酱料也没有拌,草草淋饱了一层柠檬碎汁。
稚澄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吸溜一口。
咦。
不难吃?
牡蛎冷肉像果冻般,染着柠檬的酸,饱满滑进了她的喉咙,泛起一种矿物质的咸腥,很快它被白葡萄酒的清甜余味冲散。
哥哥中指以及无名指挟过肌肤,似有若无擦过她耳根盘着的贝母骨夹。
班斐游刃有余咬她的唇,暧昧问她,今晚吃了什么。
稚澄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老老实实,“吃了臭豆腐。”
班斐:“……”
破坏气氛,你是可以的。
班斐鼻尖碰她颈,轻不可闻啧了声,“你好臭。”
?
稚澄立即气鼓鼓瞪他。
女孩子怎么能说臭呢?懂不懂社交礼仪啊?
班斐从她嘴里吸了一口饱满的怨气,第一次把女孩子亲到生气,可真新奇。
他胸腔微颤,吐出低笑,“糊掐掐。”
“???”
你是不是骂我。
别以为你轻声细语面容带笑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对各种脏话异常敏感的稚澄觉醒猎杀天赋,“你骂我!”
她笃定。
她是听不懂,但她语言天赋跟直觉告诉她:
这三个字绝不是什么好词儿!
哥哥竟歪了头,仗着海拔高,顺势摸头捋毛,“小八级。”
“!!!”
他果然用方言对我做法行凶!!!
稚澄穿了一件奶黄带冰橙的小雨衣,半透明的质感,很轻很奶糯,他伸手碰触,里头的奶橙色小背心都湿透了,整座城市都在下奶油暴雨,热得能融化他皮肤。
稚澄非但不害怕,还睁着一双晶石猫眼,亮灿灿地望着他,肉肉的脸颊兴奋得通红。
有一种未被男女文明污染的愚蠢的清澈。
“真要哥哥吗?”他散漫地笑,“你忘了顾屿之说的,我是个烂的?就不怕我吃干抹净把你丢了?”
稚澄想了想。
“你杀过人吗?”
班斐:“没有。”
但他对人类的死穴了若指掌。
在那个地方,你能看到异常美丽的鲜血瀑布景观,宛若玛瑙破裂后的瑰丽命运。
不过他中学那一次扎的,看着凶险,其实只是零星几滴血——他前程在手,怎么可能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把柄呢,都吓唬人的。
剩下的都是他早有准备,藏在袖子里的血袋罢了。
不闹得大点,他怎么脱离那姓高的学校?怎么能恢复他对周围的掌控?
“那你放过火吗?”稚澄又问。
“没有。”班斐答道。
他只是在他母亲堆满精神药物的柜子里,放了一只黄釉色的打火机。
也许她会自救,又或者让老畜生下地狱,最起码也得让那两只老狗吃些苦头,却没想到那个女人,拿到打火机的那个瞬间,竟然懦弱到只会伤害自己。
在汹汹火海里,他冲进去要把她拖出来,她却觉得地狱太冷,让他下去陪她。
他们本就是相依为命的母子不是吗?
从她推自己进入火场的那一刻起——
班女士她啊,就永远丧失了母亲的身份。
当然,班女士纵有万般不好,仍给了他生命,肮脏、血红、不被期待的生命,他既然靠着她的血脉苟活于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你有虐待人跟动物的暴行吗?”
“那就更没有了。”
班斐笑了起来。
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穷困潦倒的生活,悬在头顶的利剑,永远都看不见希望的绝路,精神世界里无穷无尽的凌迟,想死又不能死,那才有意思啊。
“你瞧,你那么干净,那我肯定要你呀!”
稚澄心满意足窝进他怀里,热刺刺的气儿扑着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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