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的容貌,而现在却露出了他自己的样子,正是以前在晚宴上见过的那个模样。
可他的脸上出现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纹路,眼睛红得吓人,仿佛电视剧里走火入魔的大魔头。
苍白的皮肤几乎像雪一样,没有任何一丝血色,恐怕连死人的肤色都没这么惨白。
他侧躺在那里,身体渐渐蜷缩起来,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双眼却从未从她脸上挪开,始终望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几乎颤出残影,还在努力向她伸过来,嘴唇开合好几次,才发出一声:“厌厌……”
他看起来虚弱极了,好像一只即将死去的小狗,在最后一刻努力寻求着主人的安慰。
关厌有点懵,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陪陪我……”烛月望着她的眼睛,明明应该很可怕的血红色瞳孔里透露出的却是乞求:“陪陪我……求你……”
下一秒,他话音一顿,痛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绝望的苦笑。
因为,他发现关厌的手里出现了一截枯木。
明知道会这样的,早就知道的。
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顺着脸颊落进发丝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声音颤抖地问:“一点……也没有吗?这么久了……一点点,一点点心动都没有吗?”
努力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浑身上下粉碎般的疼痛折磨得他几乎维持不住人形。
关厌看到了那颗已经消失的眼泪,周围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也正随着烛月的虚弱而减弱,让她身上的僵硬感渐渐消散,终于得以自由活动。
她慢慢坐起来,盘腿坐在烛月面前,低头看着他那痛苦而悲伤的样子,心里却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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