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的右手已经紧紧抓住了放在桌上的钥匙。
男人加快速度,一下子扑了上来。
关厌惊慌大叫了一声,却完全没有避开,直接被他压在了身下。
对方完全不会把她这种又瞎又弱的女性放在眼里,一把搂住她的腰用力往床上摔去!
关厌毫不反抗,重重跌在床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逃命,口中也不断乞求道:“放过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一定不会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对于兽性大发的男人而言,她的哭泣和示弱反而令他更加兴奋。
他淫笑起来,侧头吐了口唾沫,轻轻松松按住她的肩,往下一压就将人按在了床上。
那张长满胡茬、散发着臭气的嘴巴,迫不及待地朝关厌脸上啃来。
当一阵喷涌的热气袭上关厌脸颊的那一刻,她终于在一片黑暗中看清了他的眼睛。
手里紧握的钥匙,用尽全力对准右眼刺了出去。
钥匙不算什么利器,但坚硬的尖端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进脆弱的眼球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听“啵”的一声轻响,男人的动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过了两秒,黏腻的液体顺着钥匙滴落下来,砸在了关厌脸上。
她心脏猛地一跳,迅速拔出钥匙,用尽全力将男人推开,翻身单膝顶在他喉咙上,再次将尖端对准了他另一只眼。
直到此时,姗姗来迟的痛感,才让男人爆发出刺耳的惨叫。
寂静无声的宿舍楼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凄惨嘹亮。
关厌随手扯过旁边脏污的被子往他嘴里塞,止住那道惨叫后,恶狠狠地说道:“别动,也不许出声!你敢有任何一点动作,我就把你这只眼睛也刺穿!”
男人嘴巴被堵住,但眼睛的疼痛却还是钻心刺骨,哪有那么轻易忍住?
他呜呜咽咽的叫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关厌怕他失血过多就这么死了,于是扯下被子又狠狠压在了他眼睛上:“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但凡有一句废话我就弄死你!知道了吗!”
男人被她这一按又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巴巴地点了点头。
关厌却不敢放松警惕,钥匙尖就悬在男人眼球上方不足一厘米的位置,时刻准备着戳下去。
见对方暂时没有反抗的意思,才开口问:“为什么要给大家喝迷药?”
“我,我……不知道……我刚来一个星期而已……”男人声音颤得厉害,仿佛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整天。
“不知道?”关厌左手的力气又大了一分,在他眼睛上面用力一按。
他惨叫了一声,又响起她的威胁,声音戛然而止,喘着粗气说:“真的,真的不知道……你问我别的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他都疼得哭起来了。
关厌想了想,问:“上一任主教呢?为什么会换成胡营?”
既然他说是来了一个星期,而主教是今天才上任的,那上一任的事情他肯定知道。
“他,他死了啊。”男人抽抽噎噎地说,“主教只是用来欺骗你们的一个工具而已,他不听话,我们就把他杀了呗。蔡发他忽然良心发现,不想再骗你们,偷偷摸摸找了一些盲人告诉他们真相,结果有个人不肯相信他,还把这事告诉鲍立了,所以……所以他就被杀了。”
关厌问:“那其他相信他的盲人呢?也被杀了?”
“唔……有一个今天下午被杀了,就是那个小杨。”
男人疼得吸了几口气,才接着说:“蔡发到死都没招供,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都跟谁说过。小杨是自己露了马脚被发现,所以鲍立就带人把他弄死了……你,你是不是也是蔡发找过的人之一?否则你怎么可能看得见呢?”
关厌察觉到,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她问:“照你这话的意思,得知真相的盲人就能恢复视力?”
“可、可以这么说……”他的嘴唇干得起了皮,舔了好几下才说:“知道真相以后,还必须发自内心的相信它,就、就可以看见了……”
还有这种操作?
关厌挑了下眉,继续道:“下一个问题,这里为什么这么多盲人?他们怎么瞎的?”
男人一愣,声音都弱了下来:“这,我也不知道……”
关厌皱眉,左手用力一按:“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哭得更大声了:“我也不想不知道啊!呜呜呜……”
“鲍立他们那些人住在哪里?都不在宿舍楼吧?”
“不在,他们住厂房旁边的单人间。”
关厌心里稍微放心了点,又问:“那他们为什么给大家吃人肉?欺骗这些盲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所谓的圣教主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盲人对此深信不疑?”
“……”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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