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竟然会喜欢上俘虏了她的那个男人?燕淮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眼前也容不得燕淮多想,当时便下令道:“来人,有敌将潜入,给我拿下,格杀勿论!”
也只有现在把姬行云杀了,才能结束这一些,让卿卿对这个男人死了那条心。
姬行云掐着卿卿的腋窝,将她从地上竖着抱起来,在耳边说一句,“上马车,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出来。”
因为某人要大开杀戒了,不能让卿卿看见,她肯定会害怕。
卿卿有些担心的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放开,因为她看过了姬行云的伤势,他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当真杀出重重包围?
姬行云把她塞进了马车,招呼眉儿看着她,而后才拔出了一把刀,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姬行云已经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可是卿卿不希望他们打起来,因为她是在帮敌将逃跑,本来就是叛国的行为了,现在一边是阿兄,一边是六郎,一边的姬行云,实在是让她为难至极,不知如何是好。
这场面,她真的不想看见,卿卿哭喊着,掀开马车帘子,“你们别打好不好……”
可是场面已经难以控制,若是不动手,姬行云身份暴露,身陷重围,今日很难出这个建业城了。
正当两边剑拔弩张,随时都要打起来的时候。
好在又是另外一匹快马急匆匆赶了过来,远远就大喊“住手”,想要阻止几人的刀剑相对。
众人朝着快马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人飞奔而至,气喘吁吁的从马上跳下来,出示了手上一块令牌,声音洪亮道:“太子殿下有令,放他的贵客出城,不得阻拦!”
燕淮一惊,果然太子已经和姬行云勾结了?
燕淮确认了令牌确实是太子的,质问道:“太子可知道他放走的是什么人?”
来人道:“殿下交代,一切后果由他一人承担,所有人不得有违。”
太子的命令在场的人只能听的,因为齐王重病之后,已经由太子代理朝政了,这不仅仅代表太子对姬行云的态度,也代表南齐对北魏的态度。
颇为无奈,众人也只能让开了一条道,开城门放姬行云出城。
不用杀人就能出城,对于姬行云和卿卿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临走之前,姬行云与燕淮冷冷对视了一眼,只是一眼,仿佛电光石火一般,两人目中都暗藏着杀意。
而后姬行云挪开目光,一跃坐上马车驭驾上,牵着缰绳,便驾着马车,在万千双眼睛之下,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
眼看着姬行云就这么把卿卿给带走了,不仅是阮黎的人马飞速追了出去,燕淮也当时就下令,“派人追!我要见到姬行云的人头!”
燕淮只有一个想法,姬行云必须死!
所以,即使驾着马车逃除了城,姬行云和卿卿的背后还有无数的追兵蜂拥而至。
如今已经是开春,在春风吹拂一下,官道两旁的树木和野草都已经发出了嫩绿的新芽,一片生机盎然景象。
一辆马车飞快的速度冲出建业城门,踏着风尘,往官道上疾驰而去。
背后不多时,接二连三的快马陆陆续续追了出来,直朝着马车的痕迹追了上去。
一直到当天日暮降临之后,天地安静下来,渐渐下起了一层层如烟如雾的小雨,冲刷得春色下愈发绿油油的新叶,地面都混合都一股泥土的芳香。
建业城外,某个荒郊野外,偏僻的废弃小茅屋之内。
卿卿和眉儿,左右搀扶着受伤的姬行云,冒着细雨一步步走进了屋里躲避。
因为今日逃出建业之后,姬行云还亲自动杀了好几拨追过来的追兵,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追捕,以至于用力过度,失血过多,现在血都透过衣衫渗透了出来。
姬行云的脸上愈发苍白,嘴唇发乌,精神萎靡不振的模样,可想而知定是伤势重的撑不住了。
将他搀扶着进了小茅屋,在屋内废弃的只铺着一层干茅草的炕上躺下。
卿卿含着眼泪,握住那粗糙又冰冷的大手,担忧的看着姬行云,指尖轻抚着他的脸廓,问道:“你怎么样?”
姬行云只道:“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卿卿才不相信他伤这么重能睡一觉就好了,因为以前她摸着姬行云的手,每回都是滚烫滚烫的,可是现在竟然是冰冰凉的,总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而且他们现在逃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虽然躲开了追兵,可是又没有大夫又没有药,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卿卿抹着眼泪,很是担心,“我们现在怎么办?”
卿卿知道,背后追的刺客都有两拨,一拨是阿兄派来捉她回去的人,一拨是平阳王派来的人,可是不管是那一拨人,肯定都是想杀掉姬行云。
姬行云却好似见惯了这种场面,淡然自若的模样,从怀里缓缓掏出了一枚精巧雕刻成蛇形状的玉哨,递给卿卿,道:“出去吹三次,会有人过来。”
卿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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