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加加减减,每一个月他有一千两左右的银子的份例银钱。
可这地方是什么?这里是京城啊!
一千两银子给一个世子爷花销一个月,先不说面对各种交往要花的钱,就是身边伺候的人,各种随手打赏的银子,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哪怕舅母每一个月都偷偷的贴补他一千两银子,他也花的十分捉襟见肘。
作者闲话:
江湖现在在家治病,嗯,跟当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得风,也不能受凉,洗脸都得用热水,唉!大家多多注意啊,别跟江湖一样。
滇南王的提亲
可是京城里,什么东西不名贵?
哪怕舅父舅母替他张罗打点各色走礼,基本上都是镇北侯府在出,可他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到底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银子,不是他的东西。
那点俸禄够干什么的啊?
至今为止,他都没有买下哪怕一件名贵的东西,因为根本没那么多钱。
就说今日乔迁之喜,虽然他送了东西,早早的过来了,那些玩意儿其实也不值多少钱,却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置办的,别的都是舅父准备好了送来的东西。
陈镇作为镇北侯,他送了大将军府一太平玉盘,是一青白玉的摆件,这个东西最少也得价值五千两银子。
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何况这直径有成年人半个手臂那么长的玉盘了。
底座就是黄金打造的,也有个名头叫“金镶玉过太平年”。
这是陈镇对大将军府的看重之意,除此之外,还有两件陪衬的小玩意儿,也价值不菲。
这样的开销,大得吓人。
陈旭在京城也结交了一些世家子弟,但是一直都是交情浅淡,因为他没有底气一掷千金,也很少跟他们出去交朋好友,所以在圈子里存在感是有,毕竟经历不凡嘛,但真心交往的一个都没,因为没什么钱财,他都很少出府,也是为了避开那个父亲。
“十几万两不嫌多。”温润又来了一句,用看货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位容貌出众、气质斐然的滇南王:“就是不知道,在滇南王的心里,世子价值几何?”
“也就是用那些铜臭之物来衡量我这个亲生儿子了。”陈旭突然冷笑了一下,用质问的口吻,问滇南王:“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还是让我被人品头论足,称斤摆两的要身价?”
能这么被要身价的,唯有贱籍之人。
或者是漂亮的大丫鬟,能干的管家,身体健康教养良好的乳母等等,更低一等的就该是秦楼楚馆里的花魁了。
陈旭无所谓,他在京城跟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就说自己叫陈旭,没说自己姓楚。
但他却实实在在的是滇南王府的世子。
要说他降低身价,那也要看跟谁比,这个时候最难受的不是他,是滇南王。
滇南王被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挤兑了,可是他还不生气,脸色是变了,但是随后又恢复了:“本王不请自来,是有事情要说,并非来登门挑衅!”
“我就说吧,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陈旭撇嘴:“能找大将军什么事情?给你配几个侍卫,回滇南去?”
滇南王很会摆谱儿,在京城这几年,每次来回都地动山摇的,好像是多忙的一个人,谁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啊?
滇南王府那些侧妃啊,庶妃啊,侍妾之类的来了个大换血。
此人不止在京城娶了一个已经致仕的礼部尚书之嫡幼女做侧妃,还在滇南当地娶了一族长的嫡长女为侧妃,纳了当地七八个寨子的族长之女做侍妾。
又在京城纳了两个小官家的庶女为庶妃。
每日辛勤劳动,耕耘不缀,就为了能有个儿子出生。
可能是太辛苦了,至今为止,这十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怀孕的!
找御医看了十几次,都说他身体健康,精力充沛,一夜七次郎神马的完全没问题。
但就是没人怀孕!
他都没有避孕,身体健康的过着夜生活,可一个怀孕的都没有。
不得不对着唯一的儿子,盘算又盘算,还得厚着脸皮不请自来。
“父王是为了你好。”滇南王乐呵呵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
紧挨着镇北侯陈镇:“内弟啊,坐着说话吧。”
他摆出来一副老父亲的慈祥嘴脸,且避重就轻的没回答温润那尖锐的问题,也没说给银子的事情。
可把陈镇与陈旭舅甥俩恶心坏了。
王珺不由得跟身边的邻居,那位统领大人小声的道:“不愧是当异姓王的人,看看人家这脸皮厚度。”
那位禁军统领也是个妙人儿,别看后院乱糟糟,可他本人在政务和武艺上都十分突出,闻言立刻同样小声的道:“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咱们兄弟是比不起了。”
城墙拐角,那可是要比城墙厚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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